/21岁,绫小路视角/
我洗完澡与温热的水汽相携从浴室里走出,打算到客厅把遗留在桌上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看完,然而,我才刚刚将通往客厅的门推开一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太宰治,我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回去。
太宰手里拿着一块被水浸透的白色毛巾,正要往自己的脸上盖去。
“啊呀?”太宰似有所感地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之前应该已经将这种自/杀方法试过一遍,睫毛上沾着水珠,“干嘛急着躲,这个方法最好要两个人配合才行。”
我保持着手放在门把上的姿势,“我不会配合您的。您最好也别死在这,我处理后续会花时间。”
一般来说,我说这种语气偏重的话的时候,会习惯带上敬语,平衡一下话语本身尖锐的攻击性。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觉得这招应该是很有效果。
太宰并不在意我具体说了什么内容,挑了一边眉,像是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语气上扬了些许,“我发现,你今天的语气和说话方式有点变化欸,难不成是……”
我只说了两句话而已,他就察觉出什么不同了吗?
在他故意拖长语调卖关子的时候,我就从背后绕到太宰治面前,先是双手把他的手腕扣住,再将我的腿压着他的腿。
想要通过这个方法达成窒/息的话,人的手和脚绝对会不受控制地挣扎,而且用毛巾捂住口鼻,最好也要有只手摁住,不然低下头动两下毛巾可能就掉了。
我个人不喜欢谈论这种话题,更不喜欢看到现场,尤其是窒/息这样压抑的死法,太宰治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一有这种触及底线的举措,我就明白太宰内心一定在盘算什么东西。
然而,我刚刚完成先手制人的时候,脑中突然有个想法转瞬即逝:我是不是一直以来多疑得过分了?
这个念头不过烟花般闪过,却强烈地占据着我的脑海。
不是说我觉得我刚才对太宰的推断、我的怀疑是错的,而是说,我一发觉有人可能对我不利,就近乎神经质地调动全身心去戒备,这样的做法或许并不是正确的,甚至在别人看来是可以称之为愚蠢的,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很奇怪。
“眼睛……能不能挪开。”我面对太宰聚焦在我身上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心里莫名有种未知的奇异的情绪涤荡,我率先移开了视线,轻声对他说道。
太宰听到我的话,有些错愕地眨了一下眼睛,轻飘飘地说道,仿佛自己也不太相信,“竟然真的成功了哎。”
“?”
他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一下子就笑开了,笑眯眯地跟我解释道,“不是说猫平时都懒散冷淡,但也是会示弱撒娇的吗,所以我就想试试某人是不是也会这样,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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