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迢迢反驳:“才不是!买的哪有自己套来的有意思。”
她自顾自兴奋道:“以前那么多次我还从未中过,这次竟然成功了!”
“以前?”
于迢迢逢圈必套,逢玩必输,可那都是穿书之前的事情了,她立马惊觉不对劲,原身不经常下山,没见过这东西才对,便改口:“我是说在扔最后一个圈之前从未中过。”
趁着崔晗还没反应过来,她转移话题,朝四周张望:“对了,师兄那小孩呢?”
两人是在人群角落里找到那小孩的,他嘟囔着,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铜板。
于迢迢笑眯眯地接过,二指弹了弹铜板,放在耳边听声响。她故意回头问了句:“小孩你这铜板真给我了?”
“哼!愿赌服输!”
她耸肩道:“行吧,一个铜板正好换一个糖葫芦。”
望着那小孩快哭出来的眼神,于迢迢脸上是压制不住的笑意。她早就瞧见那孩子一直跟着一位卖糖葫芦的小贩,后来听到动静后才跑来这看戏的。
买了一根糖葫芦,于迢迢折回将两样东西都给了那孩子:“行了,逗你玩的。”
馋嘴的孩子最是好哄,给吃的便是一口一个“好姐姐”。
这小孩家里人忙没人管,自己跑出来,对这一片熟得很,给了甜头主动说要给他们带路,于迢迢也并未拒绝。
小孩砸吧着嘴,还不忘问她套圈那事儿。
于迢迢挑眉道:“小屁孩,你懂什么?这叫知其不可而为之[1],你看我最后也不是成了吗?”
他吐了吐舌头:“笨方法。”
于迢迢气得故意作势要捏他脸:“笨方法也是成了。”
“……”
崔晗的心猛地一颤,神色变得晦暗不明。
上辈子已然给了他教训,本以为,他已经能够将所有事置之度外。就连从极城下的荷华仙君也没能逃脱天道,他又如何能成功?
可……
他抬眸,瞥见小师妹那副和小孩较真气鼓鼓的模样,时而怒目,时而开怀,心头一紧。
若是知道结果,什么都不做那便是对的吗?
从那日以后,崔晗便开始着手探查镇中以及周围的异动。
可还是无功而返。
他如同惊弓之鸟,对于一点风声都是心惊胆战。
可是该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
那群接受布粥的乞丐们中毒了。
崔晗面色阴郁,他查了,每日都在查,那些粥他并未发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