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点点头。
“谢谢江老师，你太贴心啦！”
江绪渺低头, 抿唇一笑，说：“不谢，想着你可能没吃，就买了些。早上你给我做的, 还挺好吃的。”
面对这种直面的夸赞，凡澄郁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连看多看江绪渺的勇气都没有，害怕自己等会儿又脸红了，于是坐到座位上乖乖吃早餐了。
江老师为她买了豆浆油条，是平常喜欢吃的那家，它在学校大门卖，而江老师的宿舍在后门，要走过去还是要走十来分钟的，看来江老师真的有心了。
于是接下来，凡澄郁开始吃早饭，江老师在对桌批改作业。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同的原因，此刻吃着豆浆油条的凡澄郁觉得有点小害羞，她和江老师桌子之间没有什么东西挡着，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她好害怕吃着吃着早餐，江老师会突然抬头看她，那她会忘了怎么咀嚼，怎么正常进食……
不想还行，脑袋里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对于江老师那边的动静就更在意了。
结果下一秒，江老师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凡澄郁咀嚼的动作停止，直愣愣地看着江老师，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瞪的像铜铃。
江老师困惑：“怎么了？”
凡澄郁嘴里的油条还鼓在腮帮子里，持续铜铃瞪眼。
江老师继续问：“怎么了凡老师？你怎么像是按了暂停键一样？”
凡澄郁咽了一下嘴里的食物，“江老师，我紧张。”
“何来紧张？”
“你看着我吃饭，我会紧张。”
江老师神色淡淡，解释道：“喔，我没有看你，我在看你身后的树。春天来了，这些树叶都嫩绿嫩绿的，看一会儿可以缓解眼部疲劳。”
凡澄郁听后，脸上烧成了火烧云，心想自己好像有点太自恋了，啊啊啊啊，江老师明明在看树！根本没有看她！
但江绪渺唇角很快抿出一丝笑意，说：“但是我可以承诺，从你现在开始到吃饭结束，我都不抬头了。”
“唔…谢谢江老师。”
接下来的时间，江绪渺真的低头继续工作了，全程都没再抬头，而凡澄郁也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
快到上课时，语文组的李慧玲老师询问大家，哪些人有兴趣参加周六的联谊活动的。
凡澄郁举手，李慧玲老师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忙走到她身边，催促着她加入老师的群。
届时江绪渺也批改完作业，顺带说：“李慧玲老师，这周末我也去。”
李慧玲老师惊讶：“啧！半年都没来啦！稀客稀客！”
江老师脸上一抹尴尬闪过。
而凡澄郁添加群聊的手僵了一下，心想，江老师不是说她经常去么？原来半年一次的频率是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