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渺打趣道:“你怕水?”
凡澄郁颔首,“有点儿。”
“难怪,不早说。”
“嘿嘿,有你在,不怕嘛。”她握紧了江绪渺的手,心里安稳了不少。
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水面四周还是灯火通明的,水面上是一座桥,不时传来路过青年的欢声笑语。
沿岸一条街是酒吧,门口驻唱的声音此起彼伏,一道富有男性独有的磁性声线传入凡澄郁的耳朵,猜测应该是个上了年龄的男人。
刚才那种紧张的心情消散了,凡澄郁出神,看着水面在墨黑的笼罩下暗自涌动,随着船夫划动的竹竿,荡漾出一阵又一阵的水波,心情微妙。
“江老师...”凡澄郁声音清越,听起来十分柔和。
江绪渺侧目,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称呼竟然有点陌生。她好久没叫自己江老师了。
“嗯?”
凡澄郁目光从水面移开,抬眼和江绪渺对视,“我在y国的时候,记得有一天,我们那群中国的留学生说着要去划船,我也去了。当时我很害怕,因为我恐水,全程都很紧张。所以那一次的划船体验不怎么样。”
她看江绪渺的眼神又柔了些,“但是今天不一样,我很放松,觉得很舒服很惬意,是因为有你在吗?”
江绪渺的手指在凡澄郁的指节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凡澄郁的手指纤长,触感冰冰凉凉的,很光滑。
不知道为什么,听凡澄郁这么说,心里觉得暖暖的。
“也许是吧,刚刚上船之前,你不是自信说,如果你掉下去,我会救你吗?”
凡澄郁靠在江绪渺肩膀上,问她:“那你会救我吗?”
江绪渺沉默几秒,一言不发。
“嗯?”
江绪渺依旧沉默。
凡澄郁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江绪渺,发现即便在黑夜的笼罩下,仍然能看到她泛着红晕的脸。
“你怎么不回答我?”
好久之后,江绪渺才说出那句:“其实我也不会游泳,但是如果你问我救不救,我会尽力救的。”
凡澄郁噗嗤一声笑出来,“真是喜闻乐见,看来我们俩蠢到一起去了。”
江绪渺解释道:“我其实也有一点怕水。”
凡澄郁则说:“我是因为小时候和凡涛游泳,他那坑货带我到一个池塘里去玩,结果那池塘特别深,我一下去,直接懵了。”
“那你哥呢?”
“他在岸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