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澄郁看着街边的树，葱葱茏茏，很有生机。
“凡涛，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有屁快放。”
凡澄郁坐在后座，放在车侧的手攥紧了，借着风声对凡涛说：“我和江老师在一起了，谈恋爱的那种。”
“咳咳……”凡涛差点被口水呛到，该说什么呢？该怎么说呢？其实他早就怀疑过妹妹的性取向，也知道她和江老师关系非同一般。
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凡涛还是有点懵。
他把电动车停在街边。
转身问她：“你说什么？”
凡澄郁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我和江老师谈恋爱了。”
凡涛沉默两秒，“认真谈的那种？”
“你觉得我是会随便谈谈恋爱的人嘛……况且她是我的初恋，你说呢？”
“好吧……可是妈知道可怎么办。”这是凡涛的第一反应，因为他知道，以李容女士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这事，家里的屋顶都得掀翻，凡澄郁要遭受的，可不是骂一句两句就能解决的。
“你先替我保密，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
“嗯。”
凡涛不说话了，脑袋里想着一些事情，虽然平常和凡澄郁顶嘴，但自心里面他是十分爱护自己这个妹妹的。
察觉到凡涛的沉默，凡澄郁也不磨叽，直接说：“告诉你这件事，是想问你能不能接受。”
“我没有什么能不能接受的，毕竟这是你的恋爱，不是我的恋爱。”
“你是我哥，这种事我当然要和你商量，妈的思想有多保守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会不会站出来替我讲话？”
凡涛就知道，凡澄郁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来求自己了。
“这个，我不能立马答应你。而且你知道这条路不是很好走的。”凡涛一改吊儿郎当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严肃正经了许多。
“我知道不好走，但是我已经选了，也没想过要走退路。”
凡涛看着凡澄郁，看到凡澄郁眼里的倔强，这种倔强的性格其实还是随了李容女士，确定了的事就死咬到底。
“你有多喜欢那个江老师？”
“很喜欢。”
看出了凡澄郁眼里的决绝，凡涛只好应了下来：“我尽力吧，但是我不能保证能帮到你很多。”
凡澄郁松了口气，“你不排斥这种感情，已经是最好的帮忙了。”
凡涛笑出声，“你哥我虽然是个直男，但好歹也是接受过教育的，这种事其实很正常。咱们妈接受不了呢，也很正常。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局限性。”
“喂，你不要突然说话这么正经好不好，我好不习惯。”见惯了凡涛嘴贱的样子，突然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