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厉很爱盛安安。
他满眼的爱意,情意绵绵,深邃得只容得下一个人,连肖北都能看出来。
肖北沉默看着他们,无形的隔阂将他拉开,他心口钝钝生痛,再一次切身明白到,他是真的彻底失去沈安安。
陆行厉对安安的爱,不比他少。
他们要走了。盛安安回首,看向一动不动的肖北,唇角带着浅笑问他:“你还不走吗?”
肖北回过神,说:“走。”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大步向前。
说好的,要向前看。
他已经给肖北报了仇,那些人也都得到应有的报应,日后他要为自己而活,活得轻松一点。
肖北舒出一口气,压抑多年的内心终于明朗起来。
他看着她笑颜明媚的侧颜,也笑了。
从山上下去时,盛安安眼眸余光中,无意间又看到一座无名墓碑,上面也是只刻了出生和去世的时间,并没有墓碑主人的名字,在这偌大的墓园中,尤其突兀。
最突兀的是,这座无名墓碑孤零零的立在一排,奢华大气,周围没有任何东西。
盛安安看着墓碑上鲜红的刻字,心底涌出一种诡异的寒气。
她不由自主放缓脚步,目光所及处,仿佛时间停滞,空气凝固,周遭一切变得很慢很慢,只有她的心跳,如狂风骤雨般打在心尖上。
“怎么?”陆行厉停下来问她。
肖北也看向她。
盛安安摇摇头,羽睫轻颤,她垂眸:“没事。”
回到车上后,盛安安仍旧惊悸不安。
她有种荒诞诡异的感觉:那座无名的墓碑,主人是谁?为何出生时间和去世时间,和她一样?是单纯巧合,亦或者……这就是她的墓?
谁给她立的?
盛安安感到毛骨悚然。
陆行厉的手,摸了过来,修长温柔的轻轻抚摸她微凉的额头,很温暖,驱走盛安安周身的寒意。
陆行厉低头,凑近她问:“不舒服?”
“嗯,我不喜欢这里。”盛安安忍不住扑到陆行厉怀里,把脸埋在他胸膛前,搂住他腰闷闷道。
陆行厉轻笑:“谁会喜欢这种鬼地方?”
然后,他轻揉她的头发,说:“下次再也不来了。”
“好。”盛安安使劲点头。
陆行厉俯身,薄唇轻轻吻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低语:“别怕,我在呢。”
他的声音很温暖,深沉低缓,让人有种安全感,他简单的一句话,安抚了盛安安惊恐的情绪,她慢慢平静下来,待在他怀里。
陆行厉的肩膀很宽厚,胸膛结实,盛安安靠着就不愿意动。
陆行厉抱着她和她说起日常闲话,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心情渐渐恢复如常。
他们亲密的说着话,气息与声音交融。
这一刻,岁月静好,真想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