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良对周瑶根本没有过愧疚之心,更不会对周瑶的女儿突然慈爱,其中必定是有诈。
盛安安通知老仆人,让他加大药量。
她怕沈玉良要跑了。
第二天,沈玉良睡到下午才起床,宿醉过后头疼欲裂,他让厨房煮一碗解酒汤,老仆人端上楼给他喝的。
喝完后,沈玉良睡到晚上才酒醒。
之后每一天,沈玉良都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思维变慢,他担心自己有什么疾病,去看过医生,身体一切正常,只道是压力大。
沈玉良也觉得自己最近压力很大,挫折与失败压得他喘不过气。
今天中午,还接到沈如嫣在监狱里打来的哭诉电话,他听得厌烦,直接就挂断,管都不想管。
沈如嫣已经废了,他心痛自己多年的培养和投资,对她很失望。
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能给沈玉良带来回报,于是沈玉良花更多时间去泡酒吧,在赌场里赌钱,只有酒精和赌博,才能刺激他麻木的神经,让他灰暗的日子多了几分色彩。
赢钱的时候,沈玉良就包下酒吧全场消费,挥金如土。输了钱,沈玉良就叫来他的‘好兄弟’,自然有人心甘情愿给他送赌资。
这群‘好兄弟’,都拼命在他身上投资,等着陆家回报呢。
沈玉良觉得这醉生梦死的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舒坦快活。
什么狗屁生意事业,全都滚一边去,那么奋斗有什么用?沈玉良已经尝到不用奋斗,就有人送钱给他花的滋味,他是不愿意再动东山再起的念头了。
每日沈玉良都睡到自然醒,醒了就去酒吧,或者赌场赌钱,玩到清早才醉醺醺回家,喝了解酒汤就睡下,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恍惚。
沈玉良甚至出现幻觉,他看到了周瑶。
周瑶还是死前的模样,皮肤惨白无血色,身形消瘦如柴,周瑶质问他为什么要害她。
当晚沈玉良吓得从家里二楼摔了下去,断了一条腿。
老仆人连忙送他去医院,医生让他住院休养半个月。
“这么久?不行!”沈玉良大吵大闹,声音语无伦次道:“我看到鬼了,我家里有鬼,有女鬼索命!”
医生是奉信科学的,最烦这种神经质的病人,“你浑身酒气,自己都没有酒醒,我看你路都不会走,还是先醒酒再说话吧!”
医生走后,沈玉良还在念念有词。
“是周瑶,是周瑶……她回来了回来了……”
老仆人不知道周瑶是谁,他在沈家工作时,沈玉良已经换过一批旧佣人,他是在周瑶去世后才到沈家的。
沈玉良情绪很不稳定。
老仆人默默走开,去煮了一壶开水,在水里放了药,给沈玉良递了一杯:“老爷,先喝口水吧,你肯定是喝醉了才出现幻觉。”
沈玉良让老仆人今晚不要走,陪他。他把温水喝下去,又吃过止痛药后,陷入了昏睡。
睡眠里,沈玉良依旧噩梦缠身,他在半夜惊醒,又看到了周瑶。
沈玉良大声惨叫,‘噗通’摔下床,拖着断掉的一条腿拼命在地上爬,最后躲在病房的另一张床底下,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