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
她又想到,盛璋泽突然毫无理由的收养沈安安,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但是前提,沈安安就是盛安安的话,则变得合情合理。
而且,沈安安连江曼这个人也知道,怎么可能呢?这是她和盛安安当初的经历,沈安安根本不认识她们。
小鱼没法再辩解,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就是盛安安!
小鱼一时忍不住激动抱住盛安安,尔后,上下打量盛安安,问道:“安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来,我们去篱笆下边乘凉边说话,我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你。”盛安安笑道。
小鱼点点头。
这话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朱婶偷偷来过两次,见小鱼难得露出笑容,朱婶不忍心打断,但心里又不喜欢沈安安。
最后,还是忧心忡忡的走了。
回到主屋里,朱婶问:“苍少爷,你吃过早饭了吗?”
时苍摇头。
朱婶气哼哼道:“早饭都没吃就赶着带人过来见小鱼,你心地还真是好啊,怎么就不想想安安小姐呢?”
时苍摸摸鼻子,继续沉默挨说。
朱婶到底嘴硬心软,知道时苍还没吃早饭,那个沈安安估计也没吃,想了想还是去厨房煮饭去了。只是一边煮饭,一边免不了抱怨:“这世道,人心多变,盛老爷变了,你也变了,连盛霆北都不例外,可怜我家安安小姐啊,多好的一个人儿,你们的良心不疼吗?”
时苍就觉得如坐针毡。
朱婶照顾过年幼的盛安安,对盛安安又喜爱又偏心,盛安安很尊敬她。早些年朱婶就已经光荣退休,后来闲不住又跑来照顾小鱼。
这家里,没人敢对朱婶说话不敬。
时苍沉默喝茶。
这时候外面的门铃响了,朱婶不悦道:“谁啊?今天怎么那么多人来,净是一些白眼狼,还让不让人过了!”
时苍:“……”
咳了声,时苍起身道:“我去开门吧。”
朱婶重重一哼,也没说什么。
时苍一开门,就看到盛霆北。
两人目光一寸不让,气氛紧张的凝固了起来。
这时候朱婶又呦了一声,嘲讽道:“盛先生也来了啊?你来干什么啊,被赶出盛家还不够,还有脸见小鱼?”
盛霆北表情纹丝不变,还是很温润道:“我给小鱼带了花肥和几本植物的书。”
“留着你自己用吧。”朱婶不领情。
盛霆北似完全听不出朱婶的嘲讽,就这样和时苍僵持在门口,他不肯走。朱婶真恨不得拿扫把,把这些白眼狼都给扫地出门!
这时,盛安安和小鱼聊完天进来。
盛安安看到盛霆北,微微凝眉。
小鱼也看到盛霆北了,就笑笑:“阿北来了,怎么不进来?”
朱婶没法,只能让盛霆北进来。
时苍和盛安安对过眼神,则让步了。
他们很清楚,小鱼不在意外界的信息,一直过着与世隔绝的单纯生活,她只知道盛璋泽收养了一个女儿,却不知道盛霆北背叛的事。况且,小鱼只有他们三个朋友,这事她要是知道,肯定要难受很久。
所以朱婶刻意没说。
当初,盛霆北也是卖过命,帮助盛安安救出小鱼的。后来,时苍则帮小鱼避世生活。
总之,他们三个人都是小鱼最为重要又仅有的朋友。
盛安安愿意为小鱼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