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系列事情安排下去,傅承疏拧眉回?想是否有遗漏之时,老师就过来了。
周大儒已然不年轻了?,这段时间的国丧虽然不需要他进宫治丧,但他显然也睡得不大好,相较于有些冲动的小弟子,他这位大弟子才更加令人担心。
“老师,让您担忧了。”
周大儒没好气地拂袖:“知道老夫会担忧,你还掺和进去,你连你师弟都不如。”
傅承疏痛快地承认:“弟子确实不如亦安。”
“行了?行了?,别谦虚了?,亦安看着?机灵,却没有你心思缜密,如今这光景,你家那边,可有找你?”周大儒有些担忧道。
找肯定是找了,虽然现在消息还没流传出来,但就冲这几日未来新帝对傅承疏的态度,就可见一般。
“老师,弟子已不是当年那个空有名声的无殊了?。”
大弟子年纪越长,心思越难猜,周大儒便摆了?摆手不再谈这个:“知道你能耐大,不过有些事情终究得有底线,呈疏,国丧之后,你也能成亲了。”
傅承疏:……忽然能体会到师弟被老师催婚的心情了?。
“怎么?你竟也不愿意?”周大儒声音骤然变大,“亦安那小兔崽子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别以为躲去汤溪就没事了?,今年开春是不成?了?,但还有明年!”
傅承疏:“……弟子不敢。”
“老夫看你敢得很,连夺嫡都敢掺和!”
气氛瞬间凝滞,傅承疏自觉理亏,便由着老师开腔,等周大儒说累了?,才递上清茶一盏。
“不喝,气都气饱了,早知道如此,老夫当初就该跟亦安一同?去南方的。”
傅承疏相当现实地戳破:“亦安不会带上您的,那时候汤溪都是匪寇。”
周大儒:“……”这噎人的劲,肯定是跟亦安那小兔崽子学坏了,他心里回?味了一番,看着?大弟子眼带狐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老夫?”
“弟子不敢。”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周大儒当即肯定道:“那就是有了?,是不是还同?亦安那小子有关?他前段时间折腾出什么大棚蔬菜,还借你的手献上了?透明琉璃,这都两月了?,他就真这么消停?”
“……陕西道的事,是亦安发现的。”傅承疏想了想,选择先卖一部分师弟。
周大儒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夫就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掺和进去的?”
傅承疏便将责任接过,言说是自己托师弟拜访周霖,才有了?这一出。
周大儒听着,却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也明白大弟子嘴巴紧,还是等出了国丧,去撬小弟子的嘴巴,而且周霖……确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