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令很是沧桑地回答:“哎,师爷卷款潜逃了。”
“……你能不能说点人话?”猫猫觉得凡人的心思可太难懂了。
程晋呲了呲牙:“不能。”
哼哼,不能就不能呗,潘小猫提起食盒就走,他就不该心软给人送饭,这种人,就该活活饿死。
然而猫猫还没转身多走两步,就被人拉住衣服,寸步难行了。
猫猫终于炸毛:“力气大了不起啊!”
“对呀,你不觉得吗?”
因为逗得过头,回汤溪衙门的路上,潘牢头坚决不跟某位县令说一个字,等到了衙门,就跑去找祝生鬼吐苦水了。
程晋也没拦着,他这次挑了两个老兵回来当衙役,一个姓牛,三十五岁,陕中人,性情随和,家乡没有亲人,早两年在本地成家生子,程晋一说提供住处,对方就说愿意。另一个姓高,二十六岁,没有成家,据传性情孤僻,不服从管教,在军队里跟人相处不好,算起来是被军队“劝退”。
但程县令一见到高煦,就觉得此人很能打,看眼神也很清亮,想也没想就发出了offer。
“我们汤溪衙门人员简单,那边是衙役的居所,你们各自找个屋子安顿好,再来找本官。”
“是,大人。”
屏退两位新衙役,程晋拉着赶猪车去了牢房,没错,他原模原样又把这四头猪拉回来了。说实话,杨参将那时候看他的眼神,可谓是精彩绝伦。
把四头猪关进牢房,程县令打开鼻烟壶,原本奄奄一息的两头乌瞬间化作了人类。
打头的,就是汤溪首富钱员外。
“哎呀,钱老爷身体可还好?”
钱老爷已然是吓得魂不附体,甚至连抬头都不敢抬,只抱着自己瑟瑟发抖。而他的好儿子,那怂得就更过分了,登时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放心,无生寨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程晋敲了敲牢房门,既是对钱来讲的,也是对其他牢房里的山贼讲的,毕竟他来汤溪,可不是来过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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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生寨被端了,这个消息在极端的时间内传遍了汤溪大大小小的山寨。
有人惊恐,有人夜不成寐,想想这位新任县令的邪门,另外两个大寨的寨主坐不住了。
“老何被砍了,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不,你冷静一些,那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老何那是阴沟里翻船,现在要紧的是,你有听说巫师大人的消息吗?”
“听说,是逃了?”五夫寨的雷寨主道。
大头寨的冯寨主就点头:“我也得到了消息,这老何早些年仗着巫师大人压在你我头上,如今他被巫师大人放弃,活该他被官府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