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全天下的小偷都有主顾,司空摘星就这一个,他从不偷值钱的东西,有些偷来的宝贝甚至还会被他主动地还回去。
但他也要吃饭,所以当有人花大价钱请他出手的时候,他当然要心动。
不是谁都请得起偷王之王的,有的人甚至连怎么找到他都不知道。所以即使他不说,陆小凤也能猜个大概。
司空摘星道又笑了,他虽没有把那张满是麻子的假脸摘下去,可这次的笑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的僵硬,反而是一种要调皮捣蛋的灵动:“你知道是你的事,我不说是我的事。”
反正不管陆小凤知不知道他都不会说,陆小凤若是还不知道,那他也就不是陆小凤了,司空摘星可要好好揪一揪他的面皮,看看这是谁假冒的。
消息传达到,他也就该走了。
没有人怀疑他说的要把一个大活人偷到手的言论,他既然是这个行业顶尖的人物,自然有自己的绝活。
临走的时候他还半是恐吓半是玩笑的道:“我有点改主意了,偷那个什么公主倒不如偷你有意思。”
他这么说着,却脚一点地,向反方向越过去了。
周怀瑾并没有被他吓到,因为他看出来这个人就是说说而已。
那十几个人并没有死,司空摘星并不爱杀人,所以他只是砍下了他们放火的那只手,并打算卖了他们的马赔给赵大麻子,因为他借了人家的身份,即使这场火并不是因为他而起。这样的人你说不上他有多坏,即使他是个偷儿。
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不会骗人。
然而等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些人都死了。
断了手的人本来就跑不远。
杀人灭口,背后的主谋实在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这些人穿着统一的服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青衣楼的人。
独孤一鹤,平独鹤。
他们见过苏少英,那是个热情可爱的年轻人,他是个好男儿,他本不该死的。
雨夜冷的像是淬了冰,周怀瑾刚刚退了热,身体经不起再一次的生病。而荒郊野外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忙收尸的人,他们还得回到城里去。
陆小凤安适地泡在一大盆热水里,闭上眼睛。他身边是一道屏风。
他原本用不到这个,就像他们身上的钱足够每人都开一间上房。
何况这里是山西,他们又在大掌柜的地盘。
但陆小凤还是挤到了周怀瑾的屋子里。
“我总不能隔一会儿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热。”陆小凤总是振振有词,口齿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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