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该得意的,因为无论谁有这样一个愿意为你奔走的仗义朋友都该感到高兴。
于是陆小凤也笑了:“谁叫我的朋友他叫方玉飞呢?”
他们痛饮了整个晚上。
最后醉醺醺的陆小凤和同样一身酒气的周怀瑾被送上了来时的路。
岁寒三友中的寒梅还在那里阴阳怪气的挤兑道:“原来还真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始终记恨着这两个人不肯给他们面子的事。
帮朋友是帮朋友,陆小凤还是那个害怕麻烦的陆小凤。
他坐进马车里,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快要入冬了,他也感受到那股彻骨的寒意了。
还没到拉哈苏,他就已经从心底开始发凉。
周怀瑾握住他的手,突然笑了:“至少那只烤全羊是真的。”
陆小凤笑了:“我们喝的酒也是真的。”
周怀瑾反问道:“有肉吃、有酒喝,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小凤摇摇头:“你该说,有人陪的陆小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酒也不换?”周怀瑾笑道。
“酒也不换!”陆小凤坚定道。
“我还以为你会要带着那座冰山。”
“我很久之前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陆小凤道。
“什么道理?”周怀瑾问。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也越致命。”陆小凤道。
“所以呢?”
“我今天又明白了一个道理。”陆小凤看着他。
“嗯?”
“那就是有些人我甘愿死在他怀里。”陆小凤笑了。
周怀瑾也笑了:“人家都送到你跟前了,也要打开葫芦看看卖的什么药吧!”
陆小凤也笑:“自然是能治传说中没了女人就睡不了觉的陆小凤的‘良药’了!”
周怀瑾摇摇头:“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陆小凤问道。
“那可未必就是良药,有些药也能杀人的。”周怀瑾长舒一口气:“现在就让我们去看看这位李霞卖的又是什么药吧!”
陆小凤一向是个很会享受的人,而想要活得舒服总是少不了银子。
所以他时常会变成一个穷光蛋,就在你以为他没钱之后,他偏偏又能拿出十万两的银票来。
周怀瑾是个更加会享受的人,因为这些待遇在他看来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常待遇。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要说能花钱,他们穿的是一寸料子一寸金的上好绸缎,住的都是天字号房,再就是自己租一个小院子,潇潇洒洒。若说他们很节省,他们在吃的方面又没那么讲究,只吃好的不吃贵的。
可现在他们这一路上的花销都有人给付钱。
蓝胡子别的没有,钱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