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开窗朝南,颇为敞亮,金色欧式吊顶和一整面奖章陈列柜夺人眼球。
上回月季来检察院,满肚子怨气,没心情观赏,眼下她得空,沿着玻璃门缓缓挪步。
心头还盘旋那份落款是劳恩斯的资料,目光掠过整齐锃亮的奖杯,随口念道:“你还拿过motogp的奖杯?”
朴悯掀开厚厚一迭公诉文件,托起腮:“嗯。”
月季转了圈,见他模样认真,踮脚绕到一旁。桌角摆了个小型的忒弥斯女神像,手举天秤,她抻手挑了挑,两侧顺势抖动。
“几岁开始赛车的?”
“十二。”
“十二?”月季啧了声,“可真不让人省心。”
资料烂熟于心,朴悯迅速折迭几页,抬眸觑她:“现在来说说你吧,逃得这么慌张,没别的事?”
月季眼睫一颤,半垂下来,藏住情绪。
狡辩反而会惹他多疑,是以她半真半假道:“我偷偷进外公书房…你也知道我公司周转很成问题……订婚前外公都不会拨款,我等不了那么久……”
朴悯哼笑,夹嘲带讽:“你未婚夫没帮你?”
她皱了皱眉,咬唇故作难堪:“我不想事事指望他。”
“哼,那看来他也不顶什么用。”他噱道。
朴悯扯开制服领口,小心摘下徽章,捻着软布细细擦拭。
月季伫了会儿,偷偷打量他,思忖几许,单薄眼皮一扬试探道:“四海的建设材料都是和外企合作吗?”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朴悯偏头睨她。
“是千巧,她现在做地产,托我打听打听行情。”月季随意拈了个借口。
朴悯朝后仰了仰,座椅稍斜,扣住她手腕猛一用力,月季站不稳跌坐上他膝头。
“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掌心滑过腰线,他凑过来抿她耳珠,含糊不清继续说道,“只可一不可二,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朴家赫不是善茬。
月季拧眉,避不开耳畔滚烫的热意。
“世京哥小时候,有一次擅自更换了游泳课的安排,被他禁闭了整整叁天。”朴悯盯着她眼睛,意味深长地摩挲下颌。
她后脊僵了僵,咬紧牙根。
一手扛起整个四海集团,创建衡山商会,北芒山卑劣的基因皆流于他血脉。枉她还曾渴求朴家赫的舐犊之情,一旦暴露真实身份,八成会被撕得粉碎。
察觉掌下绷直的肌肤,朴悯用鼻子蹭蹭她软腮:“别怕。”
月季轻吸了口气,不适他粘稠动作,抻手推他:“我要走了……”
朴悯不应,气息搔弄她颈项,一只手游蛇似的探进衣衫,触及尖端平滑的胸贴,顿了半秒。
她想躲,却被箍得更牢:“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会的。”他沉声,烟嗓极具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