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都往房里送,那鸡鸭鱼肉的更是日日换着端进来。
可就是不见好。
时日久了,怜香儿也是绝望了。
见着昭儿,凄然一笑:“怕我真是得了什么绝症之疾……只是苦了我那幼子还未开智便见不得生母了……”
说完,便呕出黑血来。
昭儿赶紧用了自己的方帕去接,怜香儿没了往日一贯的骄纵,毕竟自她生病后能常来探望的也就是小叔一房的昭儿了。
“你且宽些心,总是会好起来的。今日我才去芙姐房中看了喜今,给奶娘养得是白白胖胖的,那一身肉儿呀老结实了”昭儿笑道。
“那就好……算她芙莲还有些良心……”
“我给你带了些灶房里做的小点心,你且尝尝些……”
在怜香儿房内待了半个时辰,昭儿提着空食盒出来,然后一路往府外而去。
门口守门的问昭姨娘可是去哪里是否要备马车,昭儿笑笑说去集市买点东西便回来,不用乘车。
行了约莫一刻钟,在半道上拦了辆马车上去。一路上换了三辆马车,才来到平民街一处特僻静的药房。
进得药房,带着小斗笠的昭儿从食盒里拿那方被黑血沾污的方帕递给了老大夫:“大夫,您且替我瞧瞧,这血吐出来都是黑色的,可是有毒?”
“小嫂子且等等。”
老大夫将那干枯的手帕扔到了一碗清水里,那黑血晕了出来放了银针下去,片刻后取出,那银针已是乌黑。
一旁端坐的昭儿已是俏容一沉。
那老大夫又是端了那黑水放到鼻间细嗅,再细详银针,方道:“是有毒。具体是中了何毒,需得病人亲自过来详察。”
昭儿付过银钱,将面纱放下,取回方帕放回食盒内出了药房。
拐角处一座还算富丽的酒楼上,一群贵公子哥儿们倚坐在阳台上,对街上来去的年轻姑娘评头论足。
“长生,你且看那位绿衣小娘子,仪态可是甚美?”有人突然指了昭儿。
且见昭儿路过一编织小玩物的地摊前,放了食盒再挑新鲜玩意儿。
“戴着个斗笠的看不出来。”那叫长生的油粉男子竟是几日前与昭儿在梳店撞上的那位青年。
“小嫂子,这花篮十文铜钱。”
昭儿从荷包里数了十个铜钱递给了摊主,把那竹条编织的小花篮给扔到食盒里。
楼上,一群贵公子眼尖,“那食盒可是不便宜!那是谁家的小娘子?”
未出阁的姑娘与人妇的穿著打扮是一看便知。
“这王都里这么多富家娘子,鬼知道是哪家的。”长生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