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清浅不放心,穆絮又补了一句,“清浅姑娘可放心,我自会找清倌,定不会玷污了殿下。”
穆絮不解,为何她说完之后,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可她已是无暇去想自个儿为何会如此,当务之急,救且歌才是要事,只是每踏出一步,心上就像是被人划上了一刀。
清浅微怔,穆絮该不会是榆木脑袋吧?
她还以为穆絮扶她起来时,就已经懂她的意思了,合着她根本就不懂,可非要她说得那么明白么?
殿下唯一能接受的,怕是只有穆絮了,殿下又乃千金之躯,哪里是什么兔爷能沾染分毫的。
“驸马爷,无需去了。”
穆絮闻声止步,刚一扭头,就被点住了穴道,但好在这次,她没被点住哑穴,“清浅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快将我的穴道解开!”
清浅没理会她,又瞧了瞧躺在床上的且歌,只能开始替其宽衣解带。
穆絮扭头的弧度也不大,故也看不到清浅在做些什么,只能看到其背着身子。
待到一切完毕后,不过一转眼的工夫,穆絮便已经躺在且歌身侧了。
清浅为其解了穴,紧接着又放下了床帐,穆絮坐起身本想跑,却不想因她的起身,使得被角划落,露出了白皙的臂膀,她本能地低眼一瞧,却又顺着与被角之间的缝隙看到了别样的风景。
在穆絮微怔之际,清浅道:“实不相瞒,殿下今日这般,是因驸马爷而起,救或是不救,全看驸马爷的了。”
说罢,便出了门去,只留了穆絮且歌二人在屋里。
关门声一响,穆絮快速翻身下了床,本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可走了三两步后,她却停了,因她的耳边又响起了清浅所言,且歌之所以会如此,都是因她而起。
穆絮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走,还是不走,救,还是不救?
若是救,尽管且歌帮过她,可她到底拆散了她的姻缘,毁了她的梦,如今且歌落到这种地步,难道她不应该最开心吗?
穆絮心里很清楚,她不开心,相反还为且歌担心,只不过她并不想,甚至不敢承认。
若是不救,这是否与她之前所为背道而驰?
明明有能力,却又见死不救,何况清浅也说了,是因她而起,想来也是,若是且歌不来许府找她,相信且歌也能逃过这一劫,偏偏且歌却来了,不仅来了,还替她解围,替她出气,甚至还给了她许多勇气。
穆絮回头看了看床上,透过床帐,她隐约还能看见且歌在痛苦地翻滚,虽也极力在克制,却也难免发出一些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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