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朵倒没有为对方这吉“堂叔”惊到,因为还真如戈耳工所言,她和赫尔墨斯有些方面真是如出一辙。
——比如不要脸。
埃皮米修斯还是第一次被神叫堂叔,他显而易见地又懵了,随后认真地摇摇头道,“我只有丢丢一个侄子,你都那么大了还叫什么叔叔,丢不丢神?”
赫尔墨斯:......
啊,光记得他老实心软了,他这才想起......这位是个说不通道理的大木头。
“不论怎么说,咱们好歹也有些血脉上的亲缘。堂叔,你让你的妻子把我放了吧,这样被束缚着我的手脚都麻了。”赫尔墨斯可怜兮兮地买惨,“我什么也没有做,却要遭受这样的折磨,她好狠的心啊......”
提到妻子这个词,埃皮米修斯的嘴角明显愉悦地向上翘了翘,后面一听他说自家朵朵狠心,他的唇畔又在瞬间拉平。
护短的神子立刻纠正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家朵朵最善良了。她这么对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坏事。”
赫尔墨斯嘴中泛苦。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天。
太可恨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过是在森林里偶遇了她,就被莫名其妙弄来这里了......我真的很无辜啊......”他明明什么坏事都还没能做呢!
“你别狡辩了,朵朵说了,你一张嘴最会博取同情,遇到你千万不能心软,你辩驳再多也没用。”埃皮米修斯不为所动地摇摇头。
赫尔墨斯总觉得这一幕又莫名熟悉......啊,他想起来了......这家伙从前就只听他哥的话,现在是只听他家小娇妻的话了吗......
摔!这有什么区别?
“好了好了,让我们的贵客担惊受怕了,”潘朵朵拍了拍手,“他一路跋涉那么远,又在我们这儿呆了小半个月,风餐露宿久了,现在让他好好休息下吧。我这就带他去找个房间。”
听到那句小半个月,家里所有神祇看赫尔墨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不就是说,自赫菲斯托斯到来后他就跟着尾随而至了?一直在暗中观察着?
危险。
喀戎心底泛冷。
赫尔墨斯心中也很震惊,他原以为今天只是运气不好被这丫头逮住了,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吗?
她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啊......还是小看她了么......
可为什么早就察觉到了他的行踪,却一直按耐不动呢......就这么有恃无恐吗......
赫尔墨斯被送进了一间完全没有窗子的房间。
“喂,你好歹把我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弄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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