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个老道的骗子。”赫尔墨斯在旁边煞有介事地评价道,“在骗宙斯这方面,我承认你出师了。”
潘朵朵闻言睨了占便宜的传讯神一眼,“你真没用,刚刚宙斯来那会儿半点儿作用也没起,白白喂养你三年了。”
“我跟你就不是一个阵营的好吗?”赫尔墨斯抓狂,“弄清楚了我是被迫的被迫的!这回你可把我害惨了,宙斯看我的眼神活像要把我吞吃下去再造一回似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吗?”
提起这一茬,赫尔墨斯就悲痛万分,就差从眼角挤出几滴泪来,“你的心肠果然是泥土做的,对我一点同情怜悯都没有......我为你拼死拼活卖身卖命,你居然还嫌弃我......”
“行了行了,你别演了,真假。”潘朵朵万分嫌弃地叫停。
“话说,你什么时候解开我身上的东西呀?”赫尔墨斯忽然正色问出了他最关注的问题。
“自然是等到我动动手指都能碾压你的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想报仇,没门的。
赫尔墨斯:......
太嚣张了,她还算个人吗?
他果然不该对无耻、狡猾、黑心的泥塑人抱什么期待。
喀戎冷眼看着不着调的盟友调笑玩闹,心中生出几分庆幸来。还好......他的盟友在正事上不是这种德行,否则他们大概都不用宙斯动手就能自我毁灭吧......
“喀戎,你别太担心了。”潘朵朵轻轻抚着埃皮米修斯柔软的发丝,用信仰之力隔绝出一道安静的屏障好让他入眠休息。
“如果到这一步,普罗米修斯都没能把宙斯说服,那他也没啥存在的意义了。”潘朵朵转过身来,朝着半人马耸了耸肩。
喀戎打了个寒噤,默默同情了普罗米修斯一瞬。
“要是宙斯答应后又反水要怎么办?”
“你以为当时让你借阿瑞翁的翅膀偷偷去放魔盒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打算一直不告诉宙斯魔盒的位置?”喀戎问道。
“我会告诉他,一切都是一个谎言而已,压根没有什么魔盒放在奥林匹斯。真正的魔盒已经被投入大海深埋了起来,永不见天日。”潘朵朵声音轻飘飘的,“当然,多疑的神王怎么会相信呢,他会一直忌惮着......为这件事情烦恼忧愁......”
“况且,我相信,待更多的神祇尝试到了信仰力量带来的甜头后,一定会全力阻止宙斯像人类下手,就像那几位一样......”
“我们的盟友只会越来越多......”
喀戎久久地盯着还在不断散发出白色光亮的少女,忽然道,“或许你才是这场变革里最大的获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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