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盈盈泪光的眼眸里仿佛容纳下了一汪秋水,饱含了哀怨与伤感的情绪,微微张开的薄唇发不出半个音节,只能欲语泪先流。
风信稚:……
这种脸皮的境界,恕他直言,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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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喝,酒就要凉了。”
轻轻冷冷的声音让太宰治瞬间放弃了飙戏,立刻从风信稚面前的木质摆盘上端起了酒杯,老老实实地喝了起来。
别以为他没听明白稚君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酒凉了不要紧,关键是以后说不定他大概要与酒精类饮品绝缘了。
他小口小口地抿着,时不时看一眼风信稚确认他有没有被气到。
气到倒不至于被气到,就是发现自己不是很了解治先生的下限罢了。
明明刚见面的时候还是一个非常有极道气质的mafia首领,怎么他接手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
到底是本质如此,还是他的养宰方法不对?
风信稚陷入了沉思,精致的眉眼轻轻地皱起,像是在思考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
就很茫然。
“咕嘟——咕嘟嘟——”
一直盯着太宰治的风信稚眼瞅着他宛如突然变矮了一截,整个人直挺挺被温泉水没过头顶,一副溺水的模样,只留窜出水面的几个无力气泡。
溺温泉池这种事情,怎么看也不会发生在治先生身上……不对,这明明就是入水的另一种方式。
风信稚冷眼旁观,一点也没有下水捞人的想法,并觉得太宰治未免稍微活泼了一些。
他耐心地等待着。
沉下去好久的太宰治也不出意料地从水里冒出了个脑袋,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脸颊,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对着风信稚露出了软软的讨好笑容。
活泼……嗯,也还行,不是不能接受。
风信稚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转变的太快,毫无心理压力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轻飘飘的雪花就这么下了一夜,红梅的枝头覆盖一层不算太薄的雪花。
大晚上在温泉池里浪了好久的太宰治凭借着自己娇弱的身体素质,不出意料地感冒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太宰治只能安安静静地用手扒拉着被子,露出一双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正盯着温度计皱眉的风信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精神并没有很蔫,但是体温不对劲肯定瞒不过稚君,还不如提前做出乖巧的样子,争取减刑。
风信稚看着温度计上显示的属于低烧的数字,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把视线重新转移到新鲜出炉的病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