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翻阅特务科有关妖术师的卷宗就可以知道,这些犯罪地点都是京极夏彦十几年间曾经到过的地方。”
“更蹊跷的是,明明归类于普通刑事案件,却同时传出了妖祟作怪的流言,就像异能力同步发挥了作用一样。”
坂口安吾:……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吐槽为什么你会知道特务科收集的情报资料和有关妖术师的卷宗信息,还是被这番推论震惊到了。
沉默了没多久,冷静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的坂口安吾看向了风信稚,声音平稳。
“所以,你想怎么做?”
风信稚的声音轻淡,仿佛随时能顺着微风飘走,鸢色的眼底隐隐蔓延出沉聚在一起的漆黑深意。
“只是想借助安吾先生的「堕落论」看一看妖术师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让他毫无缘由地暴露出设置在全国各地、形态各异的邪恶祠堂,将妖怪的概念彻底扩散。
是异能力的失控?还是更甚层次的灾祸之兆?
他倾向于后者。
妖术师的目的从来都是散播罪恶,将自己变成妖怪,成为利用邪恶与犯罪来拯救孤独之人的邪神。
神化的前提,是死亡。
正如他那个世界,京极夏彦的躯体死在了绫辻行人的「another」之下,但精神却依托于遍布全国的妖怪祠堂永存。
所以,他要弄清楚现在的妖术师是生是死。
除了宿敌绫辻行人之外,还有谁能逼迫妖术师放任躯体的死亡?
“……就因为这个你要带着我跳楼?”
看着风信稚正门不走,一把抱住他从十几层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坂口安吾语气微颤,心率快得飙升出了高频曲线,差点没兜住受到惊吓快要跃出胸口的心脏。
“很抱歉,时间稍微有点赶。”风信稚指了指几个特工部队站岗的隐晦地点,声音轻轻,“还有不到十秒钟,他们就要交班了。”
这意味再不离开很快就会被发现。
那还不赶快离开监控视线?!
无力吐槽的坂口安吾跟着跑了起来,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特务科的参事官辅佐,却被风信稚忽悠地上了贼船。
自己脑子有坑选的路,跪着也要把坑填完。
社畜如他只觉得人生无趣。
……
数日后。
天色灰蒙蒙的,汇聚的乌云层洒落下细密的雨珠。
撑起雨伞的风信稚驻足于红灯时的路口处,注视着来去匆匆的庞大人流,眸色安静到毫无波澜。
“如果死亡就能见证这场盛世,那便让我万劫不复、永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