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美宣扬起眉角,眸光迟疑地落在秋梓新的手臂上,“就你那伤,还敢喝酒?”
“喝一点,不会怎样的。”秋梓新淡然道。
傅美宣眯起双眼,讽刺道:“不会死,那要是骨头长歪了怎么办?还是长不回去了,要一辈子这样吊着,什么琴都弹不了,您老就满意开心了?”
“......”秋梓新默声,她不喜欢喝酒,可听周围的人说,心情烦闷的人可以借酒消愁,她现在...只是觉得心很累,她想找个人陪自己喝喝酒,说说心里话。
以往,这件事情她从来不敢和任何人提及,但是现在局势已然不同,她很茫然,逃避之余心也感到很繁重,堆叠而来的排山倒海的压力,几欲将她击垮。
她就像是站在漫无尽头的深渊里。
抬头,望不见光。
迈步,又无路可走。
-
夜晚,周围万籁俱寂。
田姨向她们道上晚安后便先一步入了睡房,偌大的客厅里,傅美宣一个人站在吧台处倒酒。
她将酒杯放在鼻尖前轻闻,醇厚的烟草香立即扑鼻而来。
刚洗完澡换好睡裙的秋梓新慢步走前来,撩起额边的发问:“味道怎样?”
“极品。”傅美宣将酒杯递到秋梓新面前,“你可以闻,但不能喝。”
话刚落,傅美宣放在柜台上的手机响起了震动,她放下酒杯快步走前去查看,在看到来电显示时眸子亮了几分,可接起电话后的下一秒又止住了喜悦的神色。
“你打来干什么?”傅美宣挑起眉角,说话的语气充满不耐烦。
对方说了一连串的话后,傅美宣微顿,眼神变得飘忽,“今晚没有空,我要陪其他人。”
“你不是有那个疼死你的老公吗,干嘛还每天找我,就不能守点妇道?”
这句话落下后,电话的另一头彻底陷入了沉默,傅美宣的唇角也僵了僵,似乎是觉得自己有点说过头了。
她蹙起郁气的眉,神情也变得不大高兴,“不说了,就这样,挂了吧。”
秋梓新站作一旁听得有几分可疑,她坐在高脚椅上,脚尖点在地面,声音参杂几分忧虑,“美宣......”
“你和她.......”
“对,被你猜中了。”傅美宣勾起唇角,表面虽在笑,可眼里却藏有几分凄凉的寒意,“我是放不下她,那又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