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时灵忆像做梦一般,痴痴的望着眼前环抱自己的人,带着自己飞跃而去,虽然她戴着面纱,可是,那清澈的眉眼,这熟悉的感觉,安心的怀抱,幽幽的兰香包裹着,普天之下,唯她一人!
东时灵忆的心中,极其的复杂,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一个隐秘的竹林,落地的一瞬间,东时灵忆抬手,取下了眼前之人的面纱,露出了她原本如玉的容颜……
“清婉……”
秦清枫微微皱眉,放开了东时灵忆,夺回了面纱,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负手而立,面上带着淡淡的疏离:
“公主,别来无恙。”
东时灵忆肩头微微颤抖,不敢置信丰伸出手,想触碰秦清枫,过去的无数个夜里,自己,梦到的,都是眼前之人……
“你,回来了…”
秦清枫避让开来,看着眼前之人
足抵红莲,红衣素手,一袭红色华贵的嫁衣映着她精致小巧的容颜,目光流盼之间闪烁着绚丽的的光彩。红唇皓齿,白嫩的皮肤如月光般皎洁,纤腰上紧束的大红金丝绢带,整个人,似乎,出落得更加端庄,坚韧,更像一朝长公主。
秦清枫别过头,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东时灵忆目光有些受伤,收回了自己的手,随意的挥了挥裙摆,可还是满怀希翼的出声道:“清婉截了我两次婚,如今,可有什么要说的么?”
东时灵忆的心口狂跳,人群混乱之时,眼前之人,跃进自己的车撵,利落的取下自己的凤冠霞帔,那熟悉的双眸,叫自己,无法反抗……
如今,只要她想带自己走,自己,便不担这什么责任了,放弃一切,想随她离开,什么国仇家恨,通通都不重要!只要她,只要她!
秦清枫背负着双手,声音平淡疏离:“我只想与你说,无论你嫁谁,都可以,只是,除了陆子昂。”
这话,如同寒冬骤雪,一下子,浇灭了东时灵忆好不容易燃起的希翼。
这一年多来,好不容易跳动一次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沉寂在深渊之中,只是,这般么…无论自己嫁谁……也是,自己亲手写的合离书,与她,再无半分干系了……是了,再无半分干系了……
她母亲因父皇而去了,如今,她的父亲又因谋杀父皇而惨遭灭门,毁了百年荣誉……
她们之间,何止是一条鸿沟……那是数不清,道不明的深渊………
东时灵忆的面色一下子苍白,看着眼前冷漠的人,身子有些颤抖,强撑着泛起一丝苦笑:“你,说得可真?无论我嫁谁么?”
秦清枫呼吸一窒,心中有些刺痛,可是,过去的一切,得到的,拥有的,早已经化为泡影,那些甜蜜虚假的幸福,都是一个梦罢了……又有什么,可以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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