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赶考路上,莫得时间,摸个三千,量略少,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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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只铁罐
摩根也没有想到自己和托尼的相处竟然可以那么自然,直到日薄西山,室内的灯光亮起,摩根才恍然惊觉一天的时间竟然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此时摩根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光顾着和托尼斗嘴却是把正事给忘了。
摩根的动作不由一僵,原本伸着手等着摩根递上工具改造马克装甲的托尼几乎瞬间就发现了她的走神——“嗯?怎么了?你也像小笨手一样非要等我指挥才知道动了吗?”不得不说工作状态下的托尼虽然迷人,但是前提是他不要张口,否则……摩根克制住自己拎起扳手就想把他的脑壳敲开看的冲动,尽量平静地将扳手递给他,旋即问道:“托尼,你想过修复jar吗?”
话音刚落,托尼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机械运转时发出的轻微的嗡鸣声和托尼猛然急促的呼吸声。
这份诡异的安静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托尼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进行手中的工作,同时回答道:“想过,但没做。”
“为什么不做呢?”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托尼说着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身向吧台走去,意图通过喝水来终止这场对话,显然这并不是一个他愿意谈起的话题。
摩根望着托尼的背影一时甚至真的有些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真不在意还是假装不在意了,不过,不管他的态度是怎么样的,摩根却是一定要把jar保留的情感核心拿到手的,否则她有理由相信科技部那群疯子绝对有一百种办法让她永远也回不去,所以,沉默了两秒后摩根还是开口问道:“那我可以从你这里拷贝一份数据用以复原jar吗?”
“不行!”摩根的话音未落便只见托尼一个转身,面色不虞地严词拒绝道:“我不会给你数据的,你也最好打消这种想法。”最后似乎是接收到了摩根惊愕的目光,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托尼略微吸了一口气,方才微微放平语气道:“你都已经有红后了,jar并不适合你。”
摩根微微歪了歪头,隐约把握到了一些东西:“可是红后已经借给你了啊,而且……”摩根敏锐地挑了挑眉,佯装任性道:“为什么不能复原jar?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害怕就剥夺jar重归这个世界的权利!”
“那根本不是重归!”托尼几乎不假思索地高声反驳道。下一秒他便也发现了自己的反应过度,但是这一次,他却仿佛是自暴自弃了一样,砰的一声将手中的水杯墩在了吧台上,深吸了一口气,颓然地小声反驳道:“我才没有害怕,我……我只是觉得即便是通过备份的数据复原,我得到的也不是我的jar——就好像幻视不是jar一样,那只是一个拥有着和jar一样的数据的新的人工智能而已。这一点,你作为红后的创造者应该也有所体会吧?”
托尼觉得自己的想法确实是有些矫情地难以启齿,毕竟同样的数据、同样的逻辑,乃至同样的回忆。他素来有按时为jar备份的习惯,拿着备份复原出来的jar最多不过丢失从备份到奥创袭击这段时间的记忆而已,即便是人碰一下脑袋得了失忆症多半也忘得比这段时间多得多,可是托尼就是无法释怀,他总觉得,无论是怎样复原出来的jar都不是那个陪着他从大学起一步一步完善、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jar——那都不是他的jar。
他的jar已经死了。
托尼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那个陪伴他度过了已有的生命中大半时光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且,再也回不来了。而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什么天灾人祸,而是源于他自己的傲慢与妄想。就当托尼在自我厌弃的情绪中越陷越深时,却只听摩根的声音飘忽地传来——
“如果我说,我帮你复原的就是原来的jar呢?”
托尼的眼睛猛然一亮,但下一秒他眼中的光芒便再次黯淡下去,甚至就连原本僵硬的眉头都打了结:“你也是能够编写出红后的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单纯的数据堆砌和逻辑运算,修复出的只是名为jar的人工智能……算了,你还是没有懂。”说着托尼再度拿起了水杯,并不想继续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
他并不介意摩根在科技方面与他发生争执,因为迷信权威就没有今天的科学,摩根对他的质疑、和他的争吵不仅不会让他不悦甚至只会让他产生一种自豪感——看,这就是他的女儿,小小年纪就可以和他讨论这些高深的理论,要知道就算是他在摩根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只有被霍华德无情镇压的份。但是,这一规则并不适用于与jar相关的事情,对于他而言jar不仅是他的作品、他的人工智能,更是……他的家人。
“谁说我不懂?”摩根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作为一名资深的超级英雄粉丝摩根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们之间的羁绊,不过……看着托尼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黯然神色,摩根原本准备怒怼托尼的话语尽数咽了回去,罢了罢了,他身在局中患得患失也是情有可原,她就不计较他质疑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