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景吾,你和网球社的大家又可以一起站在赛场上了,我真的很为你高兴。”这是件好事,迹部景吾还能重新回到他喜欢的赛场上继续追逐他的梦想。
“乱子,全国大赛的时间和地点已经定下来了,本大爷把信息发给你,到时候别迟到。”
果然,这种命令的口吻,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迹部景吾,但乱马思考了一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不要再继续和迹部景吾加深交流。
“景吾,现在或者明天,在接近的时间中我可以确定自己是否能到访,可是全国大赛距离现在时间还很长,如果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我很难保证在全国大赛的那一天到场,我不想让景吾君因为我的原因盼望又失望,抱歉。”
这是乱马仅能给出的温柔。
他无法承诺任何关于未来的事情,但对于迹部景吾,还有他的梦想,乱马的应援之心也不是假的。
迹部景吾当然是个很好的人,样貌、品性都不错,虽然性格中的一些特点乱马不能全然接受,但这完全无损于迹部景吾本身的光辉。
但问题是,乱马是个男人,迹部景吾同样。
在谎言的浇灌下所孕育的果实并不甜,并不值得尝试,乱马现在能掌控的只有不说谎,他只是不坦白,但光这样,其实也是一种逃避,不知道什么时候迹部夫人愿意把威胁信的事情告诉迹部景吾,也好让他从中脱身,减少背负在身上的累赘。
迹部景吾对乱马的回答感到了诧异,在他所预想中,乱马应该说着“我会永远都支持你的理想,我们在东京的全国大赛赛场上见吧。”然而,乱马的反映却并不如他的想象。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自己对乱马所抱有的期望,和乱马拒绝的理由,觉得可以理解,要是他自己,估计会说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会准时到场,因为他拥有绝对想要达成自己目标的意愿,但乱子从之前就容易想的多一些,多顾虑他人一些,担心自己会失望而提前拒绝也是没办法的事,总比到时候真的赶不到让彼此伤心。
不过,迹部景吾想,他是不会因此而恼怒,让乱子伤心的,努力和想要达成的目标不会一致,这种事他一直知道,只不过迹部景吾总是会说着华丽的语言更为努力的向目标靠近,但这不代表他不承认这个事实。
乱马根本没想到迹部景吾的沉默居然是在为他找理由开脱,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乱马几乎有点慌张的等着迹部景吾的回话,可能是因为对方之前再不喜欢的他的时候都很绅士,所以在内心构想对方明显会表明伤心的话语时会感到忐忑,疑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虽然有做好被人回嘴的准备,可是乱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对迹部景吾有这么大的负疚感,好像被他说一句就能改变自己的决定似的。
还是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内心,不管对方到底要说出什么,乱马下定的决心是不会再改变了。
随着迹部景吾说话的呼吸声,乱马几乎是惊讶地听完了迹部景吾对他的关怀,这算什么啊,有必要绅士到这种地步吗,难不成梦想道路上的挫折真的会使人成长到这种地步。
既然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好感,只是被强摁头放在了一起,又何必在这种时候还要温柔以对,让他如此的因为迹部景吾的好意而辗转呢。
乱马不得不承认自己心还是软的,不同于外表坚硬,别人对他好,他真的承受不住。
月亮落下了天空,乱马的心也放回了胸膛,一晚上的辗转反侧除了黑眼圈之外什么也没有带给他,该怎么做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于武斗,他有拳头,可是对于温柔,乱马毫无斗争之力。
“呜哇!巴利安来了。”纲吉咋咋呼呼的在楼上高喊,乱马比起语言更相信自己的听觉,这附近可没有巴利安,估计是纲吉睡迷了,在梦中又重复了一遍白天的遭遇吧,乱马想想自己的十四岁,除了要打败早乙女玄马和买到小卖部的炒面面包之外没有别的想法,真是比担负这么多问题的纲吉想起来要快乐一百倍。
“果然这些都不是梦啊!”
不知道纲吉到底梦见了什么,居然还没从梦中苏醒过来,要知道从今天晚上十一点开始,被那两位奇怪的双胞胎做裁判的指环战就要开始了,看起来,乱马和纲吉所分享的过去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不过,乱马对此也没那么在乎,在付出的时候要求对方能明白,并且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发展也是想要控制对方的一种表现,而乱马完全不喜欢控制对方,万一有什么问题,他也更偏向于物理化的控制而不是这种精神的控制。
不过平时都不上课的纲吉,居然在战前要去学校上课了,这倒是挺让乱马感到吃惊的,里包恩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乱马今天因为不需要他,所以没有日薪,想要休息和想要出去玩都无所谓,从晚上十一点开始上班。
好吧,休息和赚钱两不误,这样的好事当然不会发生在乱马身上,只有五条悟很特殊,乱马至今也不清楚东京到底有什么问题,能让五条悟无偿的付给他三个小时的日薪,要求只有让他远离东京。
懒洋洋地在屋子里躺到下午,乱马决定还是出门去走一走。
真不知道并盛附近哪里好能去转一转,无意识走进了地铁随意找了一站下车的乱马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顺着人流走出地铁站也没来得及看,就被拥挤的人群带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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