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遥侧过身不看他,只是讷讷地问:“你在途中可有遇到过苏又?”
仿佛他们只是一同逃生的同僚,没什么其他可说的。
奚淮只能如实回答:“没有,但是他应该有捣乱过,我找不到你留下的印记了。”
“他应该受伤颇重,我将他的一个傀儡分身困在了死门当中,那个房间的攻击着实厉害,法阵每一次启动,只要没有变成生门,苏又都会遭受一轮攻击余波的伤害,他的本体也会遭到损伤。估计他正在想办法解救那个傀儡分身,或者在自我疗伤,没空来寻我们。反正我们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他也不急。”
只有自顾不暇,或者不适合交手的时候,苏又才会用这种方法阻挠他们二人重逢。
奚淮一直盯着池牧遥看:“你有受伤吗?他……有没有伤害你?”
“还好吧。”池牧遥不愿意说自己曾经命悬一线的事情,说了又能怎么样,凸显自己的伟大吗?
奚淮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非常无用。
和苏又一同被关着,按照苏又的脾气,池牧遥自然不好过,说不定备受折磨。
他只能道歉:“抱歉,之前说了让你难过的话,还让你孤身一人这么久。”
“你说的话句句让我难过,也没见你闭嘴。”
“……”奚淮有些为难,却还是试探性地提起,“幻境里那个我说……你……”
池牧遥突然恼了,转过头来看向他质问道:“你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问我?问我几次都是一样的答案,你还要再讽刺我一次是不是?”
“不是,可道侣结……”奚淮抬起手来,展示出道侣结给池牧遥看,“你那端是白色的。”
池牧遥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之间的道侣结,诧异地看看道侣结,再看向奚淮,问道:“你什么时候施法的?”
“你离开卿泽宗的前一天晚上。”
池牧遥抬手看着自己手指上连着的白色道侣结,气得咬牙切齿:“你说你喜欢我,又寻了我多年,难道不知道了解一下合欢宗的功法吗?”
“功法?这和功法有什么关系?”
“道侣结对修炼三种特殊功法的人是无用的,那三种功法分别是佛修、无情道、合欢宗的!”
奚淮自然不知,不然也不会误会这么久,他非常震惊,惊得许久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池牧遥抖了抖手指上的道侣结,说道:“不过我们合欢宗很特殊,如果我们想钓炉鼎的话,可以提前预设,这样你对我施法后看到的就是红色的道侣结。”
说完,奚淮眼睁睁地看到他们之间的道侣结瞬间全部变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