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燕子咳了声,挺起胸脯,无声地漾开迷人的微笑:“凌先生……”
“请叫我云岩。”凌云岩含笑纠正,可那眸子里透着坚定。
“好吧……”为了演戏,她改口。燕子清清喉咙,“云岩,我们一起去喝个小酒怎么样?”
“哦?”凌云岩轻轻扫过那双灵动的眸子,那么坦白的一双眸子,装不了秘密,他一眼看出燕子的小小心思。这小妞儿不会想用那双纤纤玉手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吧……
来到一角,这是个小小的吧台,地方虽不大,但酒类不少,而且两面环空,落地天蓝色窗帘一卷起,别有一股风味。映着穿着红风衣的燕子,更加说不出的韵味……
“喂,坐吧!”燕子粗鲁地打着招呼,“你盯着我做什么?”
凌云岩脸上的阳光一闪而过,人静如湖:“没什么,忽然想起——似曾相识燕归来。”
“啊?”燕子紧张地环住身子,细长的丹凤眼都瞪圆了,“你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凌云岩倒痛快笑了:“那样更好,演都不用演了。”
“不好不好!”燕子摇头,“你够不着我的择偶条件。”
“哦?”本来无意,这会儿凌云岩倒来了兴趣,“你的择偶条件是?”
“你不行啦!”无奈地摇头,燕子挺遗憾,“我嘛,要找的老公不一定要我哥一样的帅,但要我哥一样的可靠。我没有别的特长,只是长得漂亮。所以他得容忍我撒娇,胡闹,不要我担心三餐。他不会管我一天花多少时间打扮我自己,但要合适地赞美我漂亮。嗯,我的条件就这么点儿。云岩,你觉得你够得上这些条件吗?”
凌云岩听着,倒没有被她米虫的择偶条件吓住,只笑吟吟地给两人加酒:“容总知道你这些条件?”
“嘎?”燕子根本没注意他的问话,只吃惊地瞅着他,“你怎么没吓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容总,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凌云岩笑吟吟地在酒柜前面忙碌着,把几瓶不一样的酒倒来倒去,最后把一杯颜色鲜艳的酒放在她跟前,“这是‘海上烟云’,鸡尾酒的风味。尝一尝,味道很不错。”
燕子瞅着面前颜色鲜艳的酒,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云岩你一定不知道,我不能喝酒。这样吧,我做东,我敬你酒好不?”说完,燕子拿起酒杯,像模像样地敬酒。
凌云岩也不客气,一杯肚。
可燕子却没打算喝,只笑得更加迷人,乐呵呵地瞅着凌云岩,等他一喝完,燕子立即加了第二杯。
不动声色喝完第二杯,燕子第三杯又来了。
看来还真想灌醉他……凌云岩瞄瞄面前艳红的酒,却透着浓浓的白酒味道。他笑吟吟地仔细打量着酒杯,自言自语:“估计这一杯去,会酒后乱性……”
“啊?”燕子大惊,“不可以……”她扑上去,一把夺过那杯酒,手忙脚乱地倒了。
凌云岩臭蛋,你以后别想再喝本姑娘的酒!
笑吟吟锁住燕子惊慌的模样,凌云岩颇有兴味地笑笑:“燕子小姐想灌醉我,不就是为了我还长得不错,想占我便宜,来个酒后乱性么?”
“啥?”燕子怒眼瞪他,“你想得美!本姑娘冰清玉洁,比月亮还纯洁。什么酒后乱性,你就一精虫男,我哥看走眼了。喂,你不许瞅我。”
她不许他瞅,凌云岩却偏偏眯了眼儿瞅。可看上去一点也不轻佻,反而一副任劳任怨的好男人模样。
心里咯噔了,燕子不淡定了,愤怒地扬高声音:“说了不许瞅,就是不许瞅。你怎么还瞅?”
凌云岩立即长身而立,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笑吟吟地:“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答应了容总要看好你,那当然要好好看着你。如果不好好看着燕子姑娘,那就是我失职。”
“呜呜,你怎么就这么迂腐?你是不是学的八股文?你不用这么为哥卖命。”燕子几乎要哭了,漂亮的五官全挤一块儿,毫无美感可言。
凌云岩毕恭毕敬地站着,笑吟吟:“燕子姑娘,我放弃留洋的机会,千里回乡,就是想在家乡做番大事。容总给我机会,当我千里马,招我进公司核心,我自然把容总看成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伯乐。英雄惺惺相惜,这是千古以来的道理。我当然得为容总卖命!”
丫的这清华学子口才太好了!
燕子越听越傻眼,最后聪明地决定闪人。一句话不说,她跳高高的圆凳。可紧张之,燕子忘记自个儿还穿着高跟鞋。人一落地,立即英勇就义。
“唉哟——”燕子双手捧着脚踝,疼得嗞牙咧嘴。呜呜,好痛好痛!她仰脖就喊,“嫂子——”
“燕子,好好和凌先生相处,要合作哦。”乔云雪轻柔的声音传来。燕子和gay相处,她放心得很。可不,她瞄瞄在旁边看电脑的容谦,呶呶嘴儿,“容谦,我觉得吧。你一生最聪明的时候,就是给燕子找个gay当未婚夫。”
浏览完最后一行策划设计,容谦才抬头:“那是云雪没有用心发掘我的聪明……”
汗,这男人还真会顺着杆儿爬。乔云雪闭嘴儿,可她又纠结:“司徒家的人什么时候才离开呀?”
“找到当年真相的时候。”容谦沉思着,大掌忍不住揉揉她的脸儿,比起昨晚,今天真算得上是只小绵羊。
当年的真相?什么真相?乔云雪听不懂。可事关他母亲的往事,她不想揭伤疤,只得装糊涂。
“唉?”乔云雪托着腮儿忧伤,“为什么连司徒家的老太太老爷子都看不惯我?难道我真那么差?”
容谦好笑地瞄瞄她:“你在乎他们的感受?”
“你在乎他们的感受吗?”乔云雪反问。
“我不在乎。”容谦长眸一闪,“我明儿让爸过来住。他是宝宝们的爷爷。”
“啊?”乔云雪一愣。
容谦的目光凝在她腹间:“应该让司徒二老记得孩子的爷爷谁。他们会知道没立场找你。”
乔云雪眸子湿润了,小脑袋悄悄靠上他肩头。小手儿却悄悄抚上腹间,绽开浅浅的笑容:“谢谢!”
“傻丫头。”容谦竟难得地解释,“你是我妻子。”
他的眸子那么柔和,凝着她,漾开淡淡的笑意。那模样就像一个模范老公,为傻傻的娇妻撑起一片天……
见她不语,容谦合上手提,含笑低语:“要不,让他们在这里折腾,我们去旅游?”
乔云雪没做声,半天忽然蹦出一句:“那个苏雅写过情书给你没?”
“……”容谦无语。他都不知识这个苏雅,她老是提起。
“哥——”疼极的燕子得不到嫂子的支援,换个人喊。哥一定不像嫂子那么二,把她扔这里不管。
容谦沉声吩咐:“云岩,帮帮燕子。”
“……”燕子欲哭无泪。怎么来了个凌云岩,哥嫂都不疼她了呜呜。
凌云岩早已蹲,三两取她长长的靴子,剥掉袜子,就着光线,高高抬起她的足踝看。果然,就这么一跳,燕子的足踝肿了。
想了想,凌云岩拿出一瓶酒,倒了点在燕子足踝上,大掌覆上,有规律地揉着。轻柔舒缓。
“那是我的脚。”燕子委屈极了。虽然是舒服很多了,凌云岩一个大男人,怎么不经她同意,他就揉它。那可那是女人的敏感位置,连着小腹的敏感带,揉了小腹发热……想到这儿,燕子缩了缩脚脖子。
“别动!”凌云岩小心地制止燕子的动作。
哥请来的假未婚夫还真是专业!想了想,燕子忽然漾开个神秘的笑容,神神秘秘地拍拍凌云岩的肩膀,她放低声音试探着:“喂,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容家的女儿,所以想拿我做跳板,少奋斗三十年?”
————————
170.说了不许瞅,就是不能瞅,你怎么还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