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者,也还是不能抛却世俗欲望啊。”陆闻唏嘘着摇了摇头,“究竟是要一个你已经无法再使用的阵法,还是一个活生生水灵灵、血脉相连的私生子……我觉得,这是个很容易的选择题,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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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被蔺承悦推出算命瞎子家的大门时,抬头望了一眼阴云密布的天空。雨滴砸在黑色伞面上,发出清脆的爆响。
“陆总,”蔺承悦忽然问,“您都已经亲自来了,假如表现一下诚意、送上厚礼就能打动对方的话,您还会提前把他的私生子锁在后备厢里吗?”
陆闻捏着手中的雪茄,没有抽,只笑了声道:“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蔺承悦神情温软,半蹲下来道:“好啊。”
“我从小就是个残废,”陆闻似乎已经对这两个字十分麻木,毫不避忌地说了出来,“而且有阴阳眼,能看见魂灵,家人从来避我如蛇蝎,把我一个人关在别墅顶楼,反正我是个残废,没有抗议的资格。”
“那时候我有一条小狗,也是这种雨天捡的流浪狗。”他眼中带着微微的怀念,“是只小土狗,很聪明也很听话,我把它当成我唯一的朋友。”
“但兴许是陪着我的日子太无聊了,它稍微长大一点,就会偷溜出去,和邻居家四肢健全的孩子们玩球、玩飞盘,在草地上奔跑,我甚至听见他们给它起了一个新名字,它‘汪汪!’答应得兴奋又大声。”
“我……”陆闻稍微顿了顿,“我警告过它,说外面的人有可能喂给它毒药、有可能会带走它吃肉,它不听;我换了种办法,我整晚整晚地帮我的兄弟姐妹们写作业,赚他们的一点零花钱、好让他们帮我带食材,我摇着轮椅,凑在灶台前面琢磨给小狗做出最美味的狗粮,轮椅翻了,我晕倒在地上躺了一宿才被人发现……”
“但是没用。”陆闻嘲讽地挑起嘴角,“它吃狗粮的时候很开心,背叛我偷溜出去、和那些健全的孩子们玩飞盘时一样更开心,他们快乐的笑声穿过墙和窗户,折磨着我的耳膜……后来我终于发现了解决办法,原来它那么简单,那么容易,根本不需要我整晚整晚地帮人写作业、四处求人、查菜谱、在灶台前忙活个没完……”
蔺承悦从他膝上抬起脸来,他的瞳仁在阴天下淬着一种细碎的浮光:“……只要掰断狗狗的腿,它就能永远陪着你了,对吗?”
“是啊,”陆闻笑起来,指尖抚过他光洁的脸颊,叹息似的说,“……真是聪明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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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拉——”
黎乔躺在宿舍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骨骼不断爆出细微而清楚的、仿佛在裂开重组一样的声音。
系统窝在他的神识空间,瑟瑟发抖:
不止是宿主的身体状况神秘难测,面前还多了个沈沨,视主人的禁制和它的障碍如无物,这会儿正坐在床边,掐掐捏捏地各种轻薄宿主——
嘤,放肆!主人的那里岂是你能随意摸的!啊啊啊,还有那里,每次宿主洗澡的时候都把它屏蔽了,连它都没看过长什么样子!
住手,快住手,想不到你高岭之花清心寡欲的外表之下、竟藏着如此人面兽心的淫魔真面目……!!
沈沨听不见系统的哀怨控诉,他只是把黎乔浑身上下的骨骼都捏过一遍以后,愈发眉头紧蹙。
他望了一眼黎乔此刻的苍白脸色,叹了口气,伸手将黎乔扶起来,让他靠着自己肩膀坐着,而后伸手去解黎乔的睡衣纽扣。
系统:!!!
纯棉质的睡衣松松散散滑下来,露出少年人清瘦雪白的脊背。
沈沨伸手按住他的蝴蝶骨,手指正待发力,猛然觉得胸口一重再一痛,黎乔已经睁开清明双眼,一肘撞在他胸口,利索地翻身挣脱箍住自己的手臂,趁着沈沨往后仰倒的瞬间,跨坐到他身上,身子猝然降低,手肘已经抵上了沈沨的咽喉。
“你干什么?”说到一半,他才想起来拢起几乎滑到腰上的睡衣,脸上有点掩饰不住的窘迫,“……怎么进来的?”
沈沨缓缓眨了两下眼睛。
“就……敲门进来的。”
黎乔:“……?”
他在心里问系统:“他真敲门了吗?”
“真敲了……”
“哦……”
“……”系统猛地反应过来不对,连忙蹦起来抱住床脚,“主人你别被他带偏了!敲不敲门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视咱们俩的禁制如无物,进来就坐在床头猛盯你,还扒你的衣服、各种轻薄你!我是实在看不下去,才买了那个法器叫醒你的!!tat”
黎乔:“……”
听完系统的话,他开始觉得现在这个姿势似乎亲密过头了,往后撤一些,抬起赤裸的一只脚踩住沈沨小腹,空余出来的手慢慢系睡衣纽扣。
“说实话,为什么进来,”黎乔冷冷地说,“不要逼我对你搜魂,你只有魂飞魄散一个下场。”
“上来就这么凶,你不是有真言符吗?”沈沨垂眸看向黎乔踩在他小腹的赤足,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蓝相间的皮质棒球夹克,内搭一件贴身的黑色t恤,黎乔的裸足衬着粗糙的人造皮衣料,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细腻之感。
“用你提醒?”黎乔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他的皮肤上,有种几乎凝成实质的灼烫意味,耳根不由红了,又用力踩他一下,撤回脚,跪着直起身子去够床头的笔和便利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