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张成岭一惊,脸上带着慌张,连忙拒绝。他的伤口可不能让别人看见,那里面有爹爹塞的东西。
温客行仿佛没有听到张成岭的拒绝,或者听到了也不在意,站起来,欲要过来给张成岭看伤。
周絮忽然站起,挡在温客行与张成岭之间,说:“他都说了,不必了。”
“不要讳疾忌医嘛,周兄。”温客行笑得很俊美,如果年轻女子见了定要脸红。“这孩子要是伤势恶化死了,我倒是没事。只是周兄,你的祖宗十八代在地下可就……”他笑了,抬步。
周絮伸手挡住。温客行突然出手。两人以极快的速度过了几招。张成岭心中茫然,却知若不是周叔阻拦,温客行必要过来的。
周絮和温客行僵持,淡淡地说:“温公子,若是你别有用心,不妨直接划下道来,不必费事作态。若君是友非敌,则请勿相逼。”
“好的。”温客行一笑收手。
如此这般之后,终于又可以坐在火堆旁边。温客行特意挨着周絮坐,见他的酒葫芦空了,笑着拿出自己的酒壶递给他。
周絮瞥了温客行一眼,伸手欲拿,却拿了空。周絮道:“温公子?”
温客行收回手,轻笑:“我这一晚上管杀又管埋的,你还张口闭口地温公子,是不是太见外了?”
周絮扭过头去不答。
温客行笑笑,将自己酒壶递给紫衣少女阿湘,道:“你有伤不宜喝冷酒。阿湘,把酒热热。”
阿湘接过酒壶,取出一个精致的温酒器,开始温酒。她爱说话,嘴里不停:“伺候您老人家穷讲究也就算了,还要伺候这两个大小傻。”
张成岭见了,走过去乖巧地说:“湘姐姐,我来吧。”
阿湘见他还算识趣,便将温酒器给了他。
张成岭接过温酒器,小心地放在火上温酒。他偶尔瞥了一眼,发现温公子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周叔,那眼里的光芒似乎有些熟悉。
忽然,温公子突然伸手,摸了一把周叔的脸!
张成岭吃了一惊,拿着温酒器的手都抖了一下。
周絮也吃了一惊,猛地抓住温客行“做恶”的手,瞪了温客行一眼:“温公子?”
温客行却不在意,反而疑惑:“这触感是皮肉,怎么摸起来像是你自己长的?”
阿湘抿嘴低笑。张成岭张大了嘴。
周絮无语,道:“正是在下、不才、自己努力长上去的。”言语之中颇有两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