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岭依然想不通:“这不是和往自己床下放老鼠夹子一样吗?”
“往自己床下放老鼠夹子?”温客行疑惑。
张成岭连忙解释:“有一次我自己房里进了老鼠,怎么抓也抓不到,就往床下放了两个老鼠夹子。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忘了,一脚踩下去,便被老鼠夹子夹断了脚。”说到最后,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他做的这件事好像是挺蠢的。
温客行周絮叶白衣同时笑出了声,这孩子,怎么总干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温客行笑道:“傻小子,世人之所以躲起来,无非就那么几种原因。要么他总觉得有仇家要追杀他,所以他要躲在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才行。要么嘛……”
叶白衣忽然说:“龙雀是个烂好人,一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从不与人结仇。”他看向周絮,“秦怀章的徒弟,这点你师父最明白了。”
周絮不好说前辈的是非,用无声表示同意。
“那便只有第二种原因了,伤心。”温客行道,“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了,免得见谁都是个提醒。”他说到这里,心里划过隐痛,低声道:“你师父以后若是不在了,我也想找一个这样的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
周絮见他口无遮拦,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
张成岭有些茫然,为什么龙孝的爹爹是个烂好人?为什么温叔会说师父不在了?难道师父会死?哦,谁都会死,几十年后师父没了,温叔肯定难受。
他自以为想通了,便说:“就像俞伯牙摔琴吗?”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琴音绝响。
“啊?”温客行难得一愣,他正在和阿絮表情衷,和俞伯牙有什么关系?
张成岭也一愣,难道不是?他看了看师父,只得道:“不会的,师父内功精湛,行善积德,定会长命百岁。”师父和温叔一直在一起,温叔就不会难受了吧?
周絮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温客行一眼。若是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撕了你?
温客行一笑住了口。
又行了几日,他们看到了一条长达一里的吊桥,纵使轻功再好也飞不过去。吊桥的对面有一座阁楼,足有三层高。叶白衣道:“对面就是龙渊阁了。”
看着吊桥,叶白衣周絮温客行一时都没有动作。龙渊阁的机关之术闻名天下,这座吊桥定然也有机关。
龙孝坐在竹筐里,阴阳怪气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对面就是龙渊阁,怎么,不敢走?怕我发动机关暗算啊?三个大高手押解着我,我还能反了天去?”
温客行怕龙孝再使诈张成岭应付不来,便说:“傻小子,我来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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