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的菜都是双份的,一份现在吃一份打包,这样点老板好烧,节省时间。
“四年前我刚刚回国,一穷二白。那时候住不起宾馆,挤在网吧包厢的小床上”。冷属秋拿着老板打包好的菜对凌风说:“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窃听器传来的音频朗晴听了,可惜声音实在太小,多半是窃听器自带的金属杂音,偶尔嗡嗡的说话声也像是有人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用手遮着嘴小声嘀咕。
朗晴听见最大的声音是一道女声,喊金腾下班。
冷属秋吃的不多,她看了眼时间,又去隔壁小超市买了水跟干粮,害怕凌风闹特地给她买了点零食。
凌风觉得这两个人默契过了头,全部的交流都只靠眼神来完成,导致现在只有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能看出来冷属秋买水还买零食可能不是个好兆头。
金腾这家皮包公司从上到下就只有几个人,每人身兼多职。到了下班的点,金腾带着几个人下了楼,开了两辆车一起走了。朗晴等了一会,开车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车子越开越偏,最后出了城直奔郊区。
出城的车子不多,去的多是居民聚集的住宅区,那两辆车从车流里分离,往荒郊野岭开。
朗晴害怕再跟着他们被发现,车子减速直到那车消失在视野里。
坐在副驾驶的冷属秋记下了两辆车的车牌号,咬着笔看面前漆黑一片的荒山。
“查车牌?”冷属秋问她。
朗晴手脚麻利地把车开下了路,找了凹一点的位置把车停了,正准备打电话回去让人帮忙查一查。
车是黑色的,在晚上很不显眼,再加上车子熄火之后停在凹处,更是让人看不真切。凌风闲来无事,一双眼睛怎么都闲不下来,四处乱瞟。就在朗晴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辆有点眼熟的白色面包车从荒山里开了出来。
凌风看了眼车牌,又看了眼冷属秋记车牌的纸,收回了目光。
还没等她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大众跟在后面开了出来。
“不用查了,套牌的”。冷属秋拿笔尖戳着刚刚干的墨迹,上面是两个车牌,“这两个是不是真的也难说”。
“还是打草惊蛇了”。汽车车头灯亮起,朗晴开车跟过去,“没人下班回家还特地跑到这荒郊野岭换个车牌,我看他们八成是准备见什么人。”
再加上临近傍晚的那通被刻意掩盖的电话,多半是在联系什么人。
“朗晴说的打草惊蛇不是指我们跟踪他们被发现了,而是我们下午去的太突然,让他们起了疑心”。冷属秋看着发蒙的凌风好心解释。“你看他们开了两辆车,就算这群人住在一起也一定非要一起回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习惯,有的人喜欢休息的时候打麻将,也有的喜欢去吃烧烤。他们一起行动一定有原因,既然不是一起去吃饭,那就是去某个地方。再跟我们今天突然到访联系起来,多半是见‘上面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