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焦急的等待到提心吊胆的紧张,再到此时的放松。凌风的话像是一阵镇定剂打在她身上,看见凌风惊讶却接受的样子,朗晴就知道这次她精心策划多日的表白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
朗晴像是一个得到梦寐以求的玩具的孩子,眼里全是光泽,亮晶晶的吸引了凌风全部的目光。这几天拼命演戏想配合朗晴的演出,凌风甚至不止一次的在想,遇见朗晴表白的时候要怎么样伪装才能假装自己并不知情,怎样努力才不能露出破绽。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古板的、难以变通的青龙会想到如此浪漫的告白,即使她紧张到什么都没说。
在回家开门后看见这桌家常菜的时候凌风还在想,要是朗晴再不表白,那她就挑个时机向她表白,等待回应。也正因为短暂的走神,凌风在路过厨房走向冰箱的时候,没有看见厨房里朗晴的模样,打开冰箱的真真切切的被惊喜到了。
从此之后,不管她抓鬼到几时,也不管她出警到何时,都会有这么一盏灯为她而留。
又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小白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它开始后悔起来,当初为什么非要从地府回到人间,不在地下当个地头蛇,跑到这里吃狗粮。
尤其是这个时候,那两个人根本忘了还有它这个弱小可怜的小谛听,偏偏它还不敢出声打扰,万一吵到了浓情蜜意的两个“大神”,它今后的路子可就走窄了。
对青龙亲手做的饭菜垂涎欲滴但又不敢出声的小白急的眼睛都红了,在客厅抓耳挠腮半晌,突然想到了前段时间郎母从宠物店里买来的那袋进口狗粮。
横竖都是吃狗粮,吃啥不是吃!
初次确立关系,朗晴显得格外紧张,跟平时办案时沉着冷静的模样完全不同,好在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隐藏好自己的紧张样子,看起来跟以往那个铁面无私的郎大警官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她那身衣服,跟以往看起来大不相同,让凌风多看了好几看。
平时吃饭的实木桌摆满了凌风爱吃的菜,六月底的天气燥热,菜静放一小时也不用热。
红烧牛肉带着筋,嚼起来时,煨烂的牛筋劲道的口感配合香辣的汁水充斥着口腔,味蕾与其接触,好吃到凌风差点把舌头都咽下去。
余光瞥到朗晴故作高冷的模样,她端坐在椅子上,从凌风的角度可以从她解开的第一颗扣子里看见她锁骨的弧度。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皮肤越加细腻白皙,御姐的不行。
“你老看我干嘛,衣服不好看还是菜不好吃?”
凌风的视线太过明目张胆,再加上朗晴的心思也不在这顿夜宵上,在被凌风直勾勾盯着1分钟后,朗晴还是没忍住先出了声。
郎晴仰起下巴的时候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凌风的视线顺着她雪白光滑的脖颈往下,一直钻进她白衬的里面,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锁骨沟。
确认关系之后胆子明显变大的凌风听见了郎晴的话之后尴尬的“嘿嘿”了一声,收回了自己过度放肆的目光,全身心投入到进食大业之中。
”这不是没见过吗“。凌风埋头吃饭时,嘴里含着饭,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以后多的是机会,又不急这一时”。朗晴说这句话时侧过脸,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此时此刻,谁都忘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如今已吃狗粮吃到撑。
窗外马路上车流减少,偶尔有远光灯照到这间位于二楼的小屋窗户上。这寂静的夜里,唯有小区楼里的流浪猫偶尔发出的声音以及晚归的汽车引擎声。
饭吃的再慢再暧昧也有结束的时候,即使两个然都觉得时间走的太快。而饭后最为尴尬的大概就是睡觉的问题,两人同吃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好几年,期间也不是没睡过同一间屋子,但那个时候两个人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样明朗。现在两人确立了关系不假,但是都不明白具体到了哪一步。
睡一起吧,怕进度太快。分开睡吧,有怕对方误会自己有什么企图。郎晴有点懊恼,做中式表白宴的时候她就应该把酒拿出来,而不是因为担心红酒跟中餐不配,所以没拿酒。
这种情况下,喝的迷糊点就不会像清醒时这般尴尬,万事开头难,今天迷迷糊糊过去之后,以后id相处就会更加的顺理成章。
可是饭都吃完了,再拿酒也晚了些。
头一次谈恋爱的朗晴脸皮薄的不行,毫无经验的她遇见这种情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在一边坐成了一座雕塑。
凌风就不一样了,她想到了某个被遗忘的借口,在此时拿来最好不过。
“小白它是个大谛听了,我再带着它睡也不太合适”,凌风故意皱着眉头对朗晴说:“我对你们这种神兽也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它是公是母。这房子两间卧室一间书房,书房又是我画符的地方,不适合让它在里面睡。这好歹是只谛听,怎么说都是世间罕见的圣兽,总不能真让它睡客厅吧,万一地藏王菩萨知道了说我虐待圣兽,这罪名我也担当不起,不如我们两个......
”那我们俩个就挤一挤吧“,朗晴心里大喜,从善如流得接着凌风的话接着说:”我那屋床很大,睡两个人也没事的“
听到全程对话的小白一脸的愤懑,爪子狠狠得在狗粮袋子上划了几道,尖利的指甲划破了袋子,一颗颗散发香味的口粮顺着破掉的口子滚了出来,在地板上铺开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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