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中分了三派,一派觉得应该丢到国外消减五条悟的势力,一派觉得应该放在国内最好安排任务地点接近横滨,还有一派常年不站队在此事上也保持了沉默。
就在两边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只脚踹开了大门,支愣着头发的五条悟毫不尴尬的挥手,“嗨!”
“……”
瞬间房间里面鸦雀无声,所有高层们都被吓了一跳,他们沉默地盯着五条悟。平日里最看不惯五条悟的保守派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地指责着不守规矩的五条悟,“五条悟!你这是什么样子!这次会议并没有通知你参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啊?”五条悟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正眼都没给这群人一个,他嘀嘀咕咕,“这么容易就能猜到的地方还需要找吗,也就你们觉得隐秘吧。”
完全能听清五条悟在嘀咕什么的所有高层:……
尚来什么都不参与的中立派叹了口气,以五条家长老为首的低下头在这件事中继续沉默;习惯了五条悟作风的改革派叹口气做好了继续跟对面吵架的准备;常常被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地保守派已经准备好群起诘问五条悟。
“好了好了,我来也只为了给另外一个人带路。”五条悟似有所觉,半蹲下来准备欣赏这群老橘子们的丑态,“毕竟你们可是妄图动他的亲人,所以——”
强大的、不可阻挡的刀光自外横劈而来,紧接着是庞大恐怖带着血腥味的咒压。
它们如同两座大山,压在了这群只会缩在背后肆意指挥他人的高层身上,将他们压得无法动弹。
刀光斩断的半截屏风掉落在房间内棕褐色的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震醒了一部分人。
之前被五条悟踹开的大门门板此时倒塌在地,光亮中有人握着长刀走了进来,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身后悬浮着一个一人多高穿着和服的异形武士,他们握着刀,一步又一步踩在了那些胆小怕死的人心中紧绷的弦上。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在被五条悟用术式飞快地带到咒术界高层聚会地点后,忧礼再次甩脱拎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轻巧落地,他微微抬起头似是不解地望向五条悟。
“这么大意的把你们高层的据点暴露在我这个外人眼中,五条君就不怕未来合作结束后出点什么小意外吗。”
五条悟无所谓地摊开手,唯一能看到的嘴唇扯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那群老橘子可是怕死怕得很,怎么会只有这一个据点呢。说不定你来过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来这个地方了。”
竟然是这样吗,看来这次机会要好好把握。忧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虽然他没有穿着自己常披的那件披风,但是披风上的月牙挂坠他带了过来——那并不只是挂坠盒。里面还储存了许多用特殊方法保存下来的横滨异能者的血液,为的就是防止任务中途他需要使用其他异能的时候缺少血液。
他打开挂坠盒,里面排满了标注着符号的胶囊,忧礼拿出了自己需要的那一颗放进口中,牙齿咬破胶囊腥涩的血液味道缠绕在他舌尖,血液中的异能力被忧礼自身的力量包裹、同化,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
忧礼舔掉唇珠上的血痕,目光灼灼的看向面前的建筑物,“五条君,给我一个震撼的出场可以吗?”
时间回到现在。
拥有了一个极其震撼出场的忧礼眼角余光瞥向同样看过来的五条悟,两人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
认为自己没什么事的五条悟找了个地方坐下,难得可以看到老橘子们吃一个这么大的瘪,他可不能错过好戏。
“冒昧询问一下,请问是谁最先提出将”忧礼自认为礼貌的露出一个笑容,扫视了一圈周围因为屏风损坏而露出面容的高层们,他收起了长刀身后的武士扬起刀锋,“乙骨忧太送出国外这一想法的?”
高层们沉默,在生命的威胁下他们立刻交代出最开始提出这个想法的加茂家长老。加茂家长老是一个很老的老人,凑巧的是他和忧礼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头上有一圈缝合线印记的老人拄着拐杖咳嗽了几声,抬起因为弱视而无神的双眼,“忧礼阁下,真是好久未见了。”
“是有很久没见过了。”忧礼打量着眼前的老人,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更老了,看起来一副时日无多的模样,“自四年前从加茂家将宪伦买回来后,我们就没见过了吧。”
“看来当初老朽将那不成器的儿子卖给阁下也算是明智之举,不然宪伦又怎么有今日。”
“哈。”忧礼讽刺的笑了一声,他眼神诡异地看着这位老人,“加茂宪伦——这个名字不是加茂家的污点吗?用污名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你真的会在意宪伦?别惺惺作态了啊,加茂。”
加茂被忧礼嘲讽了一顿也没生气,他端起自己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不再谈起自己的儿子,“将乙骨忧太派遣出国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若是阁下不高兴了,告知我等,我等再议便是。不过如今如此大的阵仗,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认为忧礼阁下有意挑起事端。”
有人想到了反驳的理由,其余被落了面子的老家伙如闻到了蜂蜜的蚂蚁聚集过来,用着正规的理由责问着忧礼这个小辈,试图挽回自己的颜面。
忧礼斜眼瞥向这群倚老卖老之人,面无表情的他像极了生气时的乙骨忧太,他身后的武士感受到主人的不耐烦,刀锋落下劈开了地板露出最底下深灰色的水泥。忧礼站在一群被震倒的人中间,神情倨傲,蔑视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滑过,“真是对不起啊,老爷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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