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礼!”胖达见势不妙从后面勒住了忧礼,忧礼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把忧太错认成了他的仇人,如果真让忧礼伤害到忧太,等忧礼清醒后一定会格外后悔,“忧太你快走!”
乙骨忧太连忙后退远离忧礼,从未直面过忧礼mafia状态的忧太对忧礼的气势感到心悸,这才是忧礼真正的样子吗?
“我们要找到让忧礼陷入这副模样的原因。”禅院真希和狗卷棘对视一眼,她跑到了乙骨忧太身边商量对策,狗卷棘念着饭团语准备在胖达控制不住对方的时候用咒言压制,“我跑过来的时候注意到忧礼脖子上有个黑色手印,这会不会跟他现在发疯的状态有关系。”
被勒住的忧礼抬起头,他的眼中胖达也不再是原本模样,变成了脑袋上带着缝合线的加茂宪伦,加茂宪伦张口就是刺激忧礼的话,“变强大了又怎么样,宪伦还不是死了,他的身体超好用的哈哈哈哈。”
“加茂!”忧礼赤红了眼,重力异能发动,他反手将失去重力轻飘飘的胖达扔了出去,准备冲出去给人致命一击的他被狗卷棘的咒言定在了原地。
“【不许动】。”狗卷棘压下喉咙间的痒意,高度愤怒状态下的忧礼对咒言的抗拒比平时大了很多,他遭受到的反噬程度更深。
忧礼竭尽全力抵抗着咒言给他带来的影响,在几秒后他挣脱开束缚,眼见仇人越来越远他用异能力掷出杖中剑,刺穿了胖达的肩膀将人固定在树干上。
做完这一切的忧礼环视四周,原本四个人如今只有三个人在这里,承载魏尔伦幻影的乙骨忧太带着【里香】进入废墟,他和禅院真希猜测是拍卖场里的什么东西导致忧礼陷入幻觉,有特级咒灵的乙骨忧太更适合在倒塌的废墟里翻找东西,禅院真希则留下和狗卷棘配合着拖住忧礼。
“棘、不,你是魏尔伦。”幻象转移,忧礼眼中的狗卷棘下一秒就成了魏尔伦,再次进入警戒状态的忧礼失去了惯用武器,他抽出了绑在腿间以防万一的小刀。
狗卷棘见势不妙,扔下禁锢对方行动的咒言,靠近自己体术不错的同学。他虽然也会体术,但是早在第一次见面他就有体会到对方体术的强大,在这方面他不如忧礼,恐怕只有真希能一拼高下。
【金色夜叉】再次浮现,它越过狗卷棘冲向了禅院真希,在一刀挥开狗卷棘后,【金色夜叉】和禅院真希打在了一块。
彻底失去帮手的狗卷棘只能自己面对忧礼,他转过身被他束缚住的忧礼却不在原来位置上,忧礼,去哪了?
他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个身影,直到被掐住喉咙的那一刻,狗卷棘才明白忧礼没有消失,他是潜伏到了自己身后,准备致命一击。
被大力压住喉咙的狗卷棘痛苦地发出嗬嗬声,他本能地抓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忧、忧礼……”
忧礼松开了手。
他后退两步,短暂清醒过来的忧礼看着面前差一点就死在自己手上的狗卷棘、附近和【金色夜叉】打斗的禅院真希、远处重伤的胖达,他做了什么?!
他差一点就伤害到了哥哥的朋友。
不,你什么都没做错。精神再度失常的忧礼听见耳边有谁再不停地呢喃,看清楚一点,他是你的仇人,是那个杀死了你的哥哥们的魏尔伦!杀掉他,给哥哥他们报仇!!
杀掉他——!
再度举起刀的忧礼压住狗卷棘,他眼神凌厉,手中的刀对准了人眼球落下。
……
这里是哪里?神态清明的忧礼环视四周,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脚下踩着的也不是青灰色的石砖或是黄褐色的土地,而是透明的宛如湖面的镜子。
忧礼每走一步,脚下的湖面就会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不停地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眼熟的台球酒吧突兀地出现在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旧世界?”忧礼念出了台球酒吧的名字,他用力推开门,门内还是他熟悉的场景。
冷血和公关官在台球桌前因为胜负争吵起来,钢琴师无奈地从中协调,阿呆鸟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豪放地拉着医生在吧台处喝酒,医生求助的视线扫遍全场也没能得到同伴的帮助,他的视线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忧礼。
“忧礼来了,阿呆鸟你不能带坏小孩子!”医生找到了一个好借口,不仅可以逃避阿呆鸟灌酒的行为,还可以没收对方喜爱的酒。
阿呆鸟打了个酒嗝,喝完酒上头的红晕让他看起来不是很清醒,“忧礼!走,哥带你吹风去、嗷——”
背后袭来的台球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阿呆鸟捂住后脑勺,气愤地转过头,“谁啊!台球不是用来打人的!!”
打出这一球的冷血冷冷一笑没有说话,支持这个行为的公交官也没再与对方争吵刚才的胜负,木仓口一致对准了阿呆鸟,“喝醉了还带着忧礼兜风,难道不该打吗?”
被顶的阿呆鸟讪讪一笑,揉着后脑勺缩到后面不说话了。
钢琴师从酒吧的冰柜里取出了小孩子可以喝的饮料,自从带孩子后酒吧里的许多东西都换成了未成年可以使用的,他们悉心照顾着忧礼和中也,“怎么了,忧礼?”
早就学会抽烟喝酒这些成人习惯的忧礼接过饮料,他站在旧世界的门前怀念的目光扫过这些面孔。
“忧礼长大了。”钢琴师欣慰地视线打量着忧礼,他提醒忧礼,“不要让仇恨蒙蔽自己的双眼,伤害到你在乎的另外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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