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书妍凝视着她的大眼, 不明所以。
时默未解释原由，顾自重复：“妍妍。”
“嗯？”裴书妍任然耐心地应和。
……
“妍妍。”
接二连三地没头没尾只唤个名字, 裴书妍终是忍不住，她眼里尽是潜藏的笑意，诧异问道：“到底怎么了？”
时默摇了摇头, 身子往着她贴近了点, 几乎快要拱到裴书妍的怀里, 她的头埋在她的锁骨处, 闷闷的声音从里传来：“没什么, 多叫一叫你就习惯了。”
裴书妍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轻笑出声：“那也用不着一次叫完啊, 来日方长。”
“嗯。”时默将人搂的更紧了点，喃喃重复她的话：“来日方长。”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谁也没开口打断这一刻的静怡。时默在裴书妍怀里乖顺极了, 任凭对方顺抚着她的头发。
与昨晚的凶悍，判若两人。
她心底隐隐浮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与裴书妍进展的未免太顺利了。表白也好，第一次也好，只要她提出来，裴书妍都不带拒绝的，说什么应什么。
“你真的喜欢我吗？”时默没有底气地小心翼翼问道，眼神里怀着几分期待。
她希望裴书妍能亲口给她一个准确的回答。
如果没给，她会失落。
如果给了，她又会难以置信。
“？”裴书妍看着她凝眉不语。若不是这人将脸埋起来了，她一定要透过这人的眼睛，好好看看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们都那样过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是随随便便就能与别人发展到床上的人吗。
心里知道时默只不过是随口一问，但裴书妍任然破防了，她有些怄气地将那人的头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立起。
时默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怎么不说话？
就这么难以回答吗，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啊。
时默的心被紧紧揪着，眼里失落极了，伸出爪子去牵裴书妍的手：“姐姐…”
裴书妍躲开她的手，忍着不拿正眼瞧她。
时默急了，裴书妍的手挪一寸她便跟着动一寸：“……妍姐姐。”
裴书妍的心隐隐作痒，她终是没忍住，冷然地看着时默：“你想说什么？”
时默在她颈侧贴脸蹭了蹭：“你真的不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