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受到阻尼，时默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咚”一声头嗑到了桌子上。
裴书妍见状，噗嗤一笑。
清朗笑声在室内尤为亮耳，一声一声像把刀子刮在时默心头。
“……”时默吃痛地捂着头，伏在桌上杏眼一鼓，两只眼睛瞪着裴书妍。
她怎么这样啊。
也不拉自己一把。
裴书妍就这么对上她幽怨的眼神，不为所动。
笑了很久，她眉梢的笑意才渐渐收敛。
“嗯？气不气？”裴书妍俯视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人，挑衅道。
说罢，她又往后挪了一步。
时刻防范着这人的不轨动机。
时默挣扎着自己从桌上爬起来，揉了揉手肘处。刚才被嗑一声响，一波一波的痛意席卷着她的神经。着实没想到裴书妍会这么绝情。
时默像个小学生，气急败坏：“哼，你等着。”
裴书妍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哦，我等着。”
“你…！”时默咬牙切齿。
裴书妍能不能不要气她了。
时默舔了舔唇，瞧见裴书妍站那个位置就快要贴着墙。她强压下心里愤怒，眼珠子转了转。见裴书妍警惕地看着她，她便假意做出揉手臂样子。
心不在焉地揉了一会儿，余光瞧见裴书妍渐渐放松了下来，探究地看着她的手。
时默窃喜。
她终于知道心疼自己了？
“咳…”时默清了清嗓。
就是这个时候！
时机已经成熟了。
时默眼神倏地又狠戾下来，宛如一只夜晚觅食豺狼，换了个姿势轻盈地扑过去。
“哦？”裴书妍拢了拢眼神，唇角一勾。
她身子微微一侧。
只听“怦”一声，响彻她耳膜。
时默结结实实地扑在了墙上，鼻尖被嗑红了一大块儿。
“唔…”可恶啊。
她吃痛地捂着鼻子。
回眸又恨又爱的看着裴书妍，可怜极了。
裴书妍噗嗤一笑。
心里强压下想要去rua一下冲动。
这回她的心里无比坚定。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