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块啊?我以为起码得五十呢?”薛佳文说。
贺平惠不以为然:“钱哪有这么好赚啊,五块挺好的,有就不错了,要是让我去,倒贴我都愿意。”
他们杂七杂八地说了会儿,就开始排练《女儿》。
现在沈娇宁在部队那边的事已经完全结束,接下来就看《女儿》的反响如何了。
“正月初四,我们必须得跳好!”贺平惠说,“为了我们的工资也得跳好!”
现在团里已经实施按演出次数发工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安慰自己,就算没有演出也能领一样的工资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四。
大家早早地就把纸糊出来的大水缸放到了舞台中央,等演出开始,观众们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口笨重的大水缸。
这个时候沈娇宁不得不夸奖一下金先生作的曲子,他写的开场音乐听起来空灵渺远,像寺庙的撞钟声,又有水波漾开的感觉,一下子把人带到重重深山之中。
丑陋的习俗深藏于秀丽山水之下。
不但如此,歌队还有一个能人,居然会模仿婴儿的哭声。加入哭声之后,第一幕变得更加揪心,也让最后一幕,妇联发现丈夫的举动有了更合理的解释——她们是被婴儿的啼哭声吸引过来的。
沈娇宁以前排舞剧,只负责纠正学生的动作,最多配合编排,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负责。
这一次,她几乎事事亲力亲为,对完成一部完整的舞剧有了经验,也对舞剧各个部门需要用到的优秀人才有了了解。
可以说,这一次之后,只要她有新的想法,完全可以继续排新舞剧。不过她暂时不打算这么做,虽然她认为目前的芭蕾艺术亟需有人站出来创新,但质量还是应该放在首位。
先把《女儿》彻底打磨好。
万一有了她抛转之后,引出更多舞蹈界的美玉,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大幕尚未拉开,进来的观众不明所以:“《女儿》?这是哪一出,好像没听说过啊?”
“地方文工团演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看。”
“算了,反正是免费看的,不看白不看,过年没事就看看吧。”
“样板戏早看腻了,难得不是样板戏,再难看我也看了!”
众人的议论声中,属于《女儿》正式首演的大幕,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