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工团到总政,说起来是升了,难道还能让人往上升几个月,然后再回文工团?
领导们没明白,但只能依令行事,把调令的意思告诉沈娇宁,猜测:“可能是要把你调走,怕团里不乐意吧。”
沈娇宁一听,倒是有些反应过来。
上回见汪部长,离开时他就有些欲言又止,现在想来就是这件事,他可能是怕自己不想去总政,才没有跟她说,直接来了调令,却还留了余地,说是借调。
总政那边确实也考虑到了这边文工团不想让沈娇宁走的心情,第二天又拍了一张电报过来,说会派一位编舞方面的专家来这里一年,帮助他们编排新舞蹈。
沈娇宁要去京市的时间忽然大大提前,还有十天就要走。她挺开心,正好不想继续留在部队,调令就过来了,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顾之晏知道了她要去总政,很不舍,好不容易打了恋爱报告,还没怎么相处,她就要走了。说是借调,可保不准借到最后,就直接把人留在那里了呢?
尤其是看到沈娇宁挺高兴的样子,他捏着她的鼻子,委屈道:“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吗?”
“当然舍不得啊,就是要去新地方肯定也开心嘛。”
顾之晏从背后抱住她:“只有十天了,你得陪我。”
“我也想陪你,可是我要练功啊。”
“你说的,你也想,那你到时候不许生气。”
沈娇宁听着觉得有点不对,追问他是什么意思,顾之晏怎么也不肯说,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顾之晏直接把她弄到部队进行特训了!
三年前,这个男人还眉目清冷,凛然不可侵犯,现在却跟沈娇宁耍赖:“说过你不许生气的,在国外的时候你也不爱理我,现在都快去京市了,总得陪我几天吧。”
沈娇宁深深吸了口气,这是自己选的男人,她忍。
“说吧,要我陪你干什么?”
顾之晏带她去了练兵场。
“文艺兵也要学打靶的,你第一年拉练正好下雨,第二年又要出国演出取消了拉练,本来想等明年教你,但是你要走了,就现在教吧。”顾之晏拿出几把枪,排在她面前,“总要把这些都学全了,才算真正当过军人。”
沈娇宁看着那几把枪,知道自己误会了,说是要自己陪他,其实他是想趁机教自己东西。
她不再胡思乱想,听他一点点教自己,枪的结构,如何组装,如何安装子弹,最后带她射击。
“开枪的时候一定要很谨慎,脑子永远要在手前面,大脑说可以,才能扣动扳机。”
然而事实上,沈娇宁根本不敢真的开枪,子弹一上膛,她就觉得自己整条胳膊都在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