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虽然说就敬一杯酒,但是就是一直厚着脸皮坐着,甜笑着恭维李老道敬了一杯又一杯酒,就在一壶酒喝完,侍女过来换酒的时候,卿月对玉露一摆手,整个大厅所有的灯全部熄灭,刚刚还灯火辉煌的大厅一片漆黑,卿月在熄灯的那一瞬间,绊倒了前来送酒的侍女,侍女叫了一声摔在地上,卿月也跟着叫了一声。
大厅蜡烛全灭,突然黑暗,本就诡异,再加上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两声女子的叫声,大厅里的侍女还有二皇子身边的少年们也都吓得不轻,古人本就迷信,遇见这无法理解的事情就慌乱起来,害怕的叫声紧跟着卿月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侍女害怕的要往出跑,却不小心摔倒,极端恐惧之下,好几个人摔倒,趁着一片混乱之际,卿月拿起面前她早就盯好的一大盘鱼香茄子,对着李老道身上就是一扣……
卿月不禁想起多年前让穗穗吹灯吓唬聆花她们的那一次,招不在新,好用就行!
作者有话要说:
18、做人真难
那一大盘浓油赤酱的鱼香茄子扣到李老道身上之后,李老道身上的道袍一下子让酱汁糊的油腻腻的,浸透了好几层衣物。这时玉露又向李老道身上扑去。李老道身上的护身之物已被破解,玉露终于能近李老道的身了。
玉露整个鬼缠在李老道身上,用手紧紧掐着李老道的脖子,只是李老道长年修道,又是男人,体质属阳。尽管玉露十分努力的掐着他,李老道也只是微感不适,玉露一时半会儿也无奈他何。
卿月猜想,只能等子时,玉露鬼气变强。或者玉露经常待在李老道身旁,一点一点消磨他的阳气,让李老道变得虚弱,而后再下手。
这时厅外的侍卫已经发现了大厅中的异常,冲了进来。被吓得醒了酒的二皇子怒喝着:“废物,没用的东西,还不赶紧点灯!”摔在地上的侍女连忙爬起点灯。
大厅灯火通明,仿佛刚才的惊魂一刻只是错觉,二皇子看见李老道全是油污的道袍,惊诧的问:“李道兄,你这是怎么了?”
李老道冰冷的眼神滑过不远处看起来惊魂未定的卿月身上,慢吞吞地开口,他的嗓音极其喑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里面划来划去似的:“贫道也不知,可能是黑暗混乱之间,撞洒了吧。请殿下容贫道换身衣服。”
二皇子让他退下了,卿月看着趴在李老道身上的玉露,希望李老道新换的衣服里,不要再有护身符一类的东西了,要不然玉露又要被弹飞了。
等李老道换好衣服回来时,惊魂未定的二皇子还在呵斥着刚才在他身边尖叫的少年和婢女们,看见玉露还在李老道身上,卿月安了心,看来新换的衣服里没有护身符。
李老道跟二皇子说话的时候,脖子感觉酸痛疲惫,总想扭一扭,二皇子刚刚受过惊吓,也没有了继续玩乐的心情,挥手让侍女和卿月她们都下去。卿月行礼退下,走之前看了一眼还在和李老道脖子较劲的玉露,看来她是不会跟我走了……
卿月和其他歌女回到偏殿,侍女给完众人打赏的钱后,就会领她们出去,卿月接过钱,暗暗掂量了一下,这二皇子这么有钱,出手还没有七爷和周子舒大方。
卿月带着莺儿跟在侍女身后慢慢走着,二皇子府很大,又是穿过庭院又是走游廊的,当时进来时就走了很久。卿月边走边想着:李老道是二皇子府上幕僚,在府上应该也有住处,但是如果今晚李老道回道观住了,该怎么办呢?玉露进不去道观的,不会又像今晚一样,那么莽的往里冲吧……
卿月正暗自为玉露担心着,突然心念一动,卿月感觉到玉露魂魄受损,马上就要消散了。卿月大惊失色,明明刚才走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么突然?卿月来不及细想,赶紧心中默念咒语,要收回玉露,玉露那边抗拒不回,卿月又急又气,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找她。卿月收玉露做兵马,玉露能感应到卿月的位置找到她,卿月也能感应到玉露的。
卿月突然捂着肚子,弓起背,一脸痛苦的对带路的侍女说:“姐姐,突然肚子好痛,我要去茅厕。”
侍女被卿月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说:“姑娘,快出去了,不如姑娘再坚持一下?”
卿月着急玉露的境地,不管不顾无赖的说:“姐姐,撑不住了,快带我去吧,再不领我去,我就要就地解决了。”
侍女大惊,让另外一个侍女带着其他人先出去,卿月也示意莺儿跟其他人先出去,莺儿还记着孙妈妈“千万看好你家姑娘,别再让她吃画的嘱托。”,莺儿总感觉卿月一旦脱离视线,就要出什么事一样,所以犹豫着。卿月这边都要火烧眉毛了,看她还在犹豫,没好气的说:“还不快去。”
侍女在前面快步带路,她看着卿月因为着急额上冒出的汗,以为她要坚持不住了,生怕卿月做出什么事,赶紧走着。
卿月感受着玉露越来越弱的魂魄,兀自着急,前面还有一个碍事的侍女,卿月想着:该怎么把她甩掉呢?要不找个无人的角落把她打晕吧,卿月看了一眼比她高了一头的侍女,这得找个工具吧。卿月边走边东张西望,看看有没有木头棒子之类的东西。卿月正寻摸着工具,突然发现,侍女带她去的方向就是玉露所在的方向,她感觉离玉露越来越近了。
卿月跟着侍女走到茅厕外,卿月感觉到玉露就在里面,侍女在外面等着,卿月走了进去,这里的茅厕不分男女,里面是一个个小隔间。卿月刚进去就看见雨露和李老道正在互相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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