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又给他倒了杯酒忍俊不禁的说道:“差不多差不多。”
夜色渐浓,青楼里的众人更是放浪形骸,一个个搂着温香软玉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卿月和周子舒一伙,七爷和贺允行一伙,两伙人推牌九,虽然七爷算计人心是个高手,但是在这种市井游戏中还是略逊周子舒一筹的,但是耐不住周子舒这边还有一个卿月拖后腿的,运气实力一样都没有。
卿月和周子舒不知道连输了多少把,被罚喝了一坛又一坛的酒,七爷虽然怜香惜玉,可是贺允行是个混不吝的,卿月也不想因为自己的责任让周子舒替自己挨罚,就这样不知道被贺允行灌了多少坛酒。
但是周子舒喝得到底是比卿月多,喝到最后,两个人凳子都坐不住了,卿月一歪,直接压着周子舒,二人一起向后倒在了榻上。
贺允行看他俩这样才肯放过他俩,让他俩缓缓,自寻乐子去了,周子舒搂着怀里散发着馨香的少女笑道:“卿月,既然已经醉了,不如趁着酒意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卿月笑着抬头,伸手划过周子舒的薄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公子要做什么?卿月虽然很想,但是人家卖艺不卖身呢。”
周子舒笑着捏了捏卿月带着精致金蝶耳坠的耳垂说道:“我说是要玩投壶,你想什么?”
卿月:好吧,是我俗了,但是谁不想看艳若桃李,英气逼人的老婆的动情时的样子呢……
卿月让人把投壶用具送上来,周子舒随意拿起一支箭矢,对卿月笑道:“投壶清醒的时候玩没什么意趣,倒是这样天旋地转的时候玩才有意思。”
卿月也拿起箭矢笑道:“周公子,投壶我不喝酒都投不中,如今我见壶口都是有三个呢。”
周子舒随手一掷便投进哨壶,卿月小心翼翼的瞄准了半天,才扔了出去,卿月醉眼朦胧的看了半天,贺允行正要喝酒的酒杯里倒是多了一支箭矢,周子舒哈哈大笑,拉过卿月,手把手的教她投壶。
二人正撩雨拨云之时,有一身着锦袍手执折扇的翩翩公子打雅间门口经过,生得剑眉星目,十分英俊,与正好看向他的卿月周子舒二人对视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后,笑着斯斯文文的行了一礼。
贺允行看着还在望向那年轻公子离去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卿月说道:“还真是鸨母贪财,妓.女爱貌,卿月见着一个长得好看的,眼睛都直了。”
卿月整日在青楼听惯了嫖客们的污言秽语,贺允行酒后的调侃卿月也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接道:“这世上又有几个是不以貌取人的呢,所以便有了以色.诱人的事。”
周子舒醉意盎然的摸着卿月的脸,轻轻说道:“你的美貌也足以用来做武器了。”
卿月醉得有些站不稳了,扶着周子舒对他摇摇手指:“外貌不过是一个敲门砖而已,只可诱人,能否成事还是要看本事的,空有美貌,言之无物,只不过是一朵没有香气的花而已,就像周公子,你会因为中美人计而牡丹花下死吗?”
周子舒笑道:“我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但是美人计还是敬谢不敏吧,毕竟能活着还是活着好,活得时间长点,也能多从牡丹花下过几次。”
卿月答道:“正因为有公子这般不为美貌所动的人,所以我才要多学一点东西。”
周子舒坐下又让因酒劲上来面似桃花的卿月坐在他腿上,“那卿月你除了美貌,还会什么呢?”
卿月靠近周子舒耳边,热气轻轻吐在周子舒耳朵上:“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周子舒听罢,搂着卿月大笑,贺允行离得远只听见几个字还不解其意,问周子舒为何发笑,周子舒解释道:“卿月说她是天上管理山水的郎君,天性懒散疏狂。天帝曾批给她管理风露的诏帛,她也多次上呈留住彩云,借走月亮的奏章。”
七爷赞道:“卿月姑娘心性舒朗开阔,少年意气洒脱不羁啊。”
卿雪笑道:“在美貌的皮囊之下,我可是有着有趣的灵魂的。”卿月说罢,又看见孙妈妈过来向她招手,卿月道声失陪,踉踉跄跄的从周子舒腿上起来出去。
孙妈妈给卿月看了五锭金元宝,兴奋的说道:“刚才有个豪阔的年轻公子,点你陪酒,周公子这里你能走开吗?你要是走不开的话,他说让其他漂亮姑娘来陪也行。”
卿月慢条斯理的把金元宝放到袖子里,“没问题,我先去说一下,马上就去陪客。”
卿月走进雅间,行礼告罪道:“实在抱歉,卿月先失陪一下。”
贺允行吃惊说道:“不是吧,你又要换桌了,你这一晚上都换三桌了,看来有趣的灵魂有些贪财啊。”
卿月笑笑不答,看着似笑非笑的周子舒,卿月拿起桌上酒杯,将里面的酒含在嘴里,口对口的喂给了周子舒,媚眼如丝的说道:“公子莫急,卿月要去展现其他本领了。”
周子舒咽下酒水,搂着卿月不盈一握的纤腰说道:“那周某可就拭目以待了。”
卿月晃晃悠悠的走进包间,那年轻公子早已等候多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卿月的脸,连连赞叹:“姑娘真是好一张皮囊啊。”
卿月也客气回道:“公子的皮囊也不错啊,看来平时有精心打理吧。”
公子没听出卿月言下之意,很是受用的接受卿月的夸赞,“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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