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无奈,你这个天窗之主是搜集八卦的吗?鬼谷里的风言风语居然都流传出去了,怕不是外面都要传出来鬼主和孟婆的小黄书了吧,还有这酸溜溜的语气,周子舒怕不是吃醋了吧……
温客行倒是泰然自若的说道:“鬼主只知道是个藏头露尾的东西,算不算人还两说呢,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也不稀奇。”只有卿月知道在周子舒说到“两情缱绻”的时候,温客行的手指颤了颤,根据温客行以往的表现来看估计是恶心的。
卿月也面不改色的接道:“那群妖魔鬼怪最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孟婆兴许是一个中年秃头还有大肚子的大叔,想象一下和鬼主双修的画面,一定很精彩。”
我骂我自己这方面卿月倒是和温客行如出一辙的相同,甚至骂得一个比一个狠,毕竟孟婆(鬼主)跟我卿月(温客行)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温客行就像送儿子去寄宿学校的老父亲一样,站在岳阳派门口千叮咛万嘱咐,担心满满的都写在脸上,还叮嘱儿子有事可以去找高年级的湘姐姐,张成岭一万个舍不得的抱住温客行,果然孩子还是跟慈父关系好一些,还在依依惜别的张成岭被严母一把拉开。
卿月也上前凑热闹道:“成岭别怕,在岳阳派保护好自己,别被别人欺负了,挨打了要还手,欺负人是一件得寸进尺的事,你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实在打不过,你就把他们头发指甲给月姐姐,月姐姐下降头咒死他们,弄不到头发指甲知道名字也行……”
“唉,你可教成岭点好吧。”周子舒打断卿月,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了,一把把成岭推走。
卿月一路上听着温周二人的互相调戏,周子舒在路边找了个桌子和温客行一起喝酒晒太阳,卿月感觉自己着实是碍眼,便说道:“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
周子舒的外袍随性的从肩上掉下来,坐在阳光下喝酒的他慵懒得像一只晒太阳的猫,“卿月不一起喝酒晒太阳吗?”
卿月抬头看了眼明媚的阳光,感觉有些刺眼,“不了,太晒了,女人过了二十三岁要注重保养自己,总在太阳下晒着会老得快的。毕竟只要保养好,老公在高考,成岭我还打算拼一下的,我还挺喜欢这种干净明朗的少年的,周大侠要不要考虑收我当个徒弟媳妇啊?”
周子舒看着卿月似乎十分无语,卿月放肆的笑着跟温周二人点头致意,便离去了。
在街尾转弯处,卿月买了一把油纸伞,卿月看向不远处喝酒晒太阳的二人,卿月第一次看见温客行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放松,没有黑暗和杀戮,只有温暖和救赎,虽然离得很远,卿月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活着,给太阳晒着,还有个人的名字给我这么叫着,真的挺好。”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温客行,欢迎回到人间
卿月撑开油纸伞,把耀眼的阳光隔绝在外,卿月不再看晒着太阳的二人,扭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目不斜视的略过众人投来的惊艳眼神,在这混吃等死的十几年,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落下,这世界人来人往,可她依旧孤独,阳光固然很好,可却不是她的,夜晚的月亮又怎么会有阳光呢?
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卿月回到罗府薄情司,卿月对喜丧鬼恭谨行礼:“见过主人。”
喜丧鬼淡淡的说道:“又跟那个疯子出去野了?”
卿月说道:“是的,主人,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无常鬼他们把薄情司的地址出卖给了五湖盟,高崇很快就要过来突袭了,还请主人带着姐妹们转移。”
喜丧鬼听后,一掌拍碎了案几,“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会玩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
艳鬼出门在外为温客行办事,只能卿月张罗转移事宜:“这不是演习!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演习!姐妹们换下鬼谷校服,穿平常衣裙,不要慌乱,三到五个人一起从后门出去,到东市的备用宅邸汇合,不用拿太多东西,这样会惹人耳目,到了新宅邸谷主有钱,咱们再买新的。”
卿月制止了兰心和珠珠拿锅碗瓢盆的举动,“祖宗唉,你知道咱们是在逃命吗?”
兰心她们进薄情司之前都是穷人家的姑娘,舍不得丢东西,小脸上满是可惜,卿月被她们气笑了:“还有什么是比人命更重要的吗?拿着贵重物品快走吧,表情自然点。”没有谁比卿月他们更懂钱财是身外之物了,毕竟他们这个组合琉璃甲都出手三个了。
转移到新宅邸后,喜丧鬼脸上还蕴满怒气,卿月说道:“既然主人愤怒难平,不知可否帮卿月一把,一起回击一波呢。”
喜丧鬼笑道:“你都是十大恶鬼之首了,哪里还需要我的帮忙呢?”
卿月坐在喜丧鬼脚边的榻上卖了个乖:“就算卿月篡了温疯子的位,当上鬼谷谷主了,喜丧鬼也永远是卿月的主人,主人在卿月无处容身之际的收留之恩,此生不敢忘却。”
喜丧鬼无奈的摸了一下卿月的头:“你呀,倒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说话没个收敛顾忌,不过你打算干什么呢?”
卿月抬头看向喜丧鬼,一向温和微笑的脸孔此时却露出一个嚣张肆意的笑容:“自然是要大闹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那段他他她是这样的:可是周子舒没告诉温客行他猜出来了,温客行也就不知道周子舒知道了所以还在瞒着,周子舒假装自己不知道,虽然卿月知道周子舒知道了,但是卿月还得帮温客行瞒着,要不然温客行该以为周子舒知道是因为卿月,所以目前卿月知道周子舒知道了但是还要帮不知道周子舒知道还要假装不知道的温客行装不知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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