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沉,隐有剑拔弩张之意。谁也不肯示弱,李十五不肯,怜舟更不肯。李十五就是个疯子。
从前疯,现在更疯,小脸白得和青天白日活见鬼一样,哪怕坐在这,她都能闻见她身上被情?欲侵染的混乱污浊。
少女秀眉蹙着。
李茗衣见不得她一副狐媚子招人疼惹人怜的蹙眉样,刚要刺她两句,昼景从外面赶回,得知十五殿下登门,来得极快。
“景哥哥!”李十五笑着起身迎接她。
昼景进门,视线掠过她去看一身白裳的少女,心落回原处,看她无恙,这才皱眉道:“襄王来此做甚?”
她态度冷漠在李十五意料之内,好在她并不介意就是,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她懒得再争风吃醋,眼睛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几月不见,景哥哥风采逼人,她上前两步:“想你了,来看看。”
她当着怜舟的面言行肆意,很是不把人放在眼里。
离近了,那股妖气更重了。昼景不错眼地瞧她,眉心焰火忽隐忽现。
李十五热切地和她对视,历经百般花样的身子深处自然而然起了酥?痒,气息紊乱。
看得不止怜舟心生厌恶,妇人也沉了脸:这当真是皇家嫡女的体统?看她一副恨不能把阿景吃了的劲头,算得上哪门子王爷!
就在怜舟隐忍不发忍无可忍之际,昼景倏尔退开半步:“殿下,不该吃的东西,不能乱吃。”
“可不吃,又怎么活着来见你呢?”
“殿下现在见到臣了。”
“看不够。”
昼景笑了:“我家夫人还在此,殿下这是要做甚?”
李十五喜欢和她说话,说什么也好,只要景哥哥肯看着她,她笑意绽放:“譬如,把你抢走?我想,昼夫人不会介意罢?”
怜舟淡淡瞥她,弯了唇,轻声道:“阿景,我累了。”
“我扶你回房休息。”昼景快步来到她身边,亲昵地牵了她的手。
李十五默不作声看着二人浓情蜜意,眼里闪过嗜血的锋芒,她拂袖,抬腿便走。
妇人惊讶她真是单纯地来看人,思索一二,仍从二人方才那番谈话中察出不妥,叩门而进。
“花姨……”
怜舟打开门。
今日短暂交锋,李十五今非昔比,竟能忍住不动手。要说上次她派人在书院放火企图烧死情敌,还是因见怜舟与昼景亲近,被刺激地狠厉大发。
今日见了昼景待怜舟的疼宠呵护,只是气得挥袖子走开,怪哉。
妇人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
“把我抢走啊。”昼景指尖轻揉眉心,正色道:“她身上有妖气,我怀疑她近期都在服用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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