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有违皇家体统一事,我难道能像对十五那样对她?十五是罪有应得,十七和女子厮混,是我看关不严,照顾不周,如何能怨到她身上?要怨,也该怨我。
可叹父皇多番赞赏沈端,嘱咐十七好好同她进学,她就是这样为人师长的?沈端不除,我愧对父皇!”
他心意已定,皇后抿唇:“兄妹俩有话不妨说开,你也听听十七的意思。莫要伤了她的心。”
“我晓得……”
这场深夜谈话结束,过了没几天,先帝丧期过去,沈端平白升官,领四品朝官俸禄,每日所做和以往没差,仍是教导学子、管理女院。身份地位拔高一截,与白鹤书院院长并驾齐驱。
是日,李十七手捧鲜花站在小院窗户外,脸上洋溢笑容:“端端,恭喜啊。”
沈端倚窗而立,看着她笑笑不说话。
李十七身手灵活地爬过窗户,跳进她怀里:“端端!”
鲜花和殿下一同栽进沈端怀抱,不知是谁主动,两人搂作一团,渐渐克制不住滚到榻上。
她二人交?融甚烈,另一头,昼景趴在少女身上,看她双目失神,红唇微张,笑道:“滋味如何?”
怜舟尚未缓过来,又陷入另一轮的沉迷。闹了大半日,直到入夜受不住缠,这才趁着枕边人昏昏欲睡,小声道:“甚好……”
却不知某人全然是在装睡。她忽然笑出声,抱着一脸羞红的少女笑得畅快。
“啊!你、你竟然……阿景,你好过分啊!”
“可是,可是舟舟说甚好啊,我就稀奇了,咱们大周的水土怎么就能养出如你一般脸皮薄的人?舟舟,舟舟?不要不理我,舟舟?”
昼景大半夜化作一床大的狐狸,怜舟枕着她,省了盖被子舒舒服服睡去,睡了一夜,醒来,方消了被她作弄的羞恼。
少女娇嫩的手抚摸狐狸尖尖的耳朵:“阿景,你再变个小狐给我瞧瞧?”
之前因着陛下驾崩后的一连串糟心事,她们很少有现在轻松闲暇的时光,舟舟当日「劈门救妻」的事她早又从花姨那听了一遍。
莫说旁的,仅仅「劈门救妻」四个字就把少女羞得三天住在书院没敢回来。最后还是昼景小意讨好,热情地将人请回家。
舟舟待她情深意重,只是想看变大变小,昼景当然乐得哄她。
一道白
光闪过,铺了满床的巨大狐狸化作比巴掌大些的狐狸,问:“舟舟,这样可好?”
怜舟被她哄得眉开眼笑:“再大一点。太小了,我怕摔了你。”
昼景心里甜滋滋的,化作比白狸稍小的狐狸,便听少女惊呼道:“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