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来,萦绕在少女眉间的暧?昧情丝被风吹散,她牵着昼景的手款步迎上去。
李十七叉着腰:“可累死我了!”
要是她这人,怪有意思,提议六人一起玩的是她,早晨差点没从床榻爬起来的也是她。
昼景赖床赖得全浔阳城百姓都晓得的人都成功在娇妻催促下起了,她呢,累得四肢酸软还没从昨夜的放纵里缓过来。
说好了的事哪能失约?沈端不惯着她,于是她不客气地嘟囔了沈院长半路。
前半段嘟囔她不解风情死板地厉害,就那样晾着怜舟她们又怎样,景哥哥总不会提着刀来踹她的门。
后半段念叨她日益薄情,念叨得行事端正的沈院长在诸般批判下服了软,答应她种种不合理的荒诞要求。甚至为了激励她不迟到,沈端祭出了「杀手锏」。
这也是李十七拎着风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因由。
没想到她累死累活的来了,何楸那小子还没来?她气得鼓鼓的。
见了她,怜舟忍不住笑:“十七来得很早啊。”
李十七哼了声:“那是!端端还是我喊起来的呢!”
她张嘴就往从不赖床的沈院长身上扔了一口背锅,沈端笑笑不语,丧心病狂地觉得她的十七极其可爱。
“景哥哥,你看我的风筝威风吗?”
不知长了多少条腿的大蜈蚣,看得美艳矜贵的家主皱了眉,昼景摸着下巴,微微沉吟:“好像,有点丑?”
“丑?”李十七怀疑耳朵听了问题,看向一旁的沈端。
话到嘴边,沈端立时咽下那句「我也觉得」,以她的审美来看这蜈蚣岂止是一个丑字能概述的?可谁让十七喜欢?十七连公主殿下都不做,图的不就是和她在一起开心?
沈院长昧着良心道:“其实,这蜈蚣看久了,还是蛮有趣的。”
昼景「啧」了一声,主动离她远了一步,甚是嫌弃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为了哄妻毫无底线的审美。她下巴微抬:“十七,你看我这风筝怎样?”
一只极其漂亮生动的大狐狸,身后缀着九条尾巴。
一见她的风筝,李十七捧腹大笑,笑得脸都红了,眼尾浸出泪:“景哥哥,你见谁家放风筝有把狐狸放上天的啊!而且你这狐狸,哈哈哈……”
“我这狐狸怎么了?丑?”她狭长的眼睛微眯。
偏偏李十七压根没意识到踩了某只狐妖的不可言说的禁地,她笑趴在沈端肩膀,很是敢说:“丑倒是不丑,可你不觉得它、它太大了吗?这么大的风筝,跟着九条招摇乱飞的尾巴,哈哈哈……这尾巴是用什么做的?还有毛!哈哈哈……”
她一笑,怜舟瞥了九尾狐风筝一眼,也想笑,顾及到某人好面子,抿唇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