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她是不会和三岁的衔婵说那些晦涩决然的话,她的爱更倾向于春日流水,至于阿景,便是女儿心里眼里的高山。
慈母,「严父」。
分寸把握的很好。
回到府中,昼景亲自背人回了「逐辉院」,小衔婵躺在柔软床榻始终未醒,左右侍婢眼看家主如此疼爱小姐,纷纷打起精神。
“好好照看她。”
“是,家主。”
昼景俯身亲了孩子白嫩的小脸蛋,怜舟在旁看着,愈发觉得她的心肠柔软,眼底恋慕更深。
“舟舟,我们回去罢。”
两人携手踏出「逐辉院」,彼时黄昏降临,金黄色的光芒倾洒大地,昼景伸手在空中拈了一朵桃花,花瓣在她指尖交相映衬,粉白明艳。
她站在桃花树下望着远处不发一言,气氛却是温暖融洽。
怜舟沉默着与她并肩,直到那朵桃花被刻意放在她头顶,温软的唇覆在花瓣和发丝,她脸颊微红,主动揽了这人细腰。心潮暗自澎湃。
她喜欢阿景,她深爱阿景,爱意随着时光更迭常常令她生出手足无措的笨拙,好在阿景不嫌弃,她眉眼弯弯:“你又偷亲我。”
借着一朵桃花,拈花惹草撩动春心。
昼景占了便宜,面上笑得温文尔雅:“偷亲你又怎样?你想告我御状不成?”
试着设想一番找女帝陛下评理的画面,怜舟笑意绽放:“那可不行……”
“哦,不告御状,院长大人是想一纸文章批我登徒浪子举止无状?”
怜舟水眸轻转,娇唇轻咬她下巴:“都不是……”
“那就是认栽了?任我欺负?”
她当着孩子的面尚且斯文正经文雅矜持,到了喜欢的人面前没一刻钟立马现了原形,怜舟唇边噙笑,含情脉脉看她:“遇上你,除了认栽我还有其他法子么?”
“那断乎不能有。”家主拥她入怀:“好舟舟,你让我抱一会。”
“嗯……”
怜舟含羞抱她更紧,就在她心跳如鼓快要按捺不住时,双脚被抱着离了地面,昼景轻抚她娇臀,流氓行径羞得怜舟脖颈都跟着涨红:“快放我下来。”
一时记忆翻覆,和在斩秋城时被抱着在门外讨饶的情景重合,羞意上涌,四肢都跟着酥?软。
做坏事的某人风流雅正,眉心微蹙,故作无辜:“你说了任我欺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