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溯压抑着自己,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地太疯狂,但轻颤的双唇还是暴露着她。
可榻上的许牧,此时瞧着风溯的脸,突然脆生生地问了句:
“你……是谁呀?”
☆、63|造孽
你……是谁呀?
许牧的眸子在黑暗中依然熠熠闪光,但她眸子中的光不是久别的兴奋光芒,而是带着丝丝好奇的光亮。
风溯根本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身子一顿,颤声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小捕快眨了下眼睛,“我未曾见过你,何谈记得?”
风女侠只觉得胸口郁结一片,踉跄着站起身来,还未站稳,喉咙便一阵发热,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纪芷筠竟敢欺她!
景茫眉头一皱,飞身上前,双指飞快地封住风溯心侧几处穴位,“你毒气未清,不要动气。”
“我……”风溯哑着声音,话未说完,忽而又听见许牧叫道:“师父!”
景茫眼睛一亮,当下也再不管风溯,立即坐到了许牧旁边,“你还记得我这个师父?!”
“徒儿怎敢忘了师父您呢?”许牧嘻嘻笑着,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苦恼地挠挠头,“师父,我怎么记不住自己为何在这儿呢?”
景茫还未说话,风溯突然上前捉住了她的手。看着关节处的红肿,她瞳孔猛缩了下,“是谁做的?”
许牧身子一抖,把手抽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爬到了自家师父身上,“师父,这女子……该不会是我师妹吧?啧,好生凶恶,我可不喜。”
景茫:“……”
景师父觉得,这才是自家徒儿看到风溯的正常反应,所以,当初两个人怎么会混到一起呢?
风溯看她这般反应,抿了抿唇,收回手,回身走到出口,跃出了密室。
许牧这才从师父身上爬下来,揉了揉自己的手和肘臂,委屈道:“好疼。”
景茫顿了下,横抱起自己不省心的徒弟,也出了密室。
此地不宜久留,三人即刻起身去了景茫的暂居之处,离这里不远,倒是个干净的院子。
许牧被安顿下来后,一个劲儿地嫌弃自己身上又脏又臭,风溯远远看了她一眼,起身便去为她准备沐浴用的物件和水。
许捕快有几分奇怪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此景似是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这位凶巴巴的美人儿真为自己备过洗澡水。
她离开后,许牧打量起安身的屋子,对自家师父狗腿道:“师父,您现在还会自己收拾屋子了?不错不错,只是可惜屋子里没了酒香,没劲。”
景茫倒茶给她,“你真不记得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