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冬夜寒冷的夜风当中,立在马背之上,迎着月光烙下了刻骨铭心的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以安才终于松开了戚含章。
戚含章呼吸已经不顺畅了,急促地喘息着,一声一声如魔音灌耳一般塞进了穆以安的耳朵和脑袋里面。穆以安看着她泛着红的眼尾,只想再咬她两口,将人欺负得再狠一些!又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咬了戚含章已经被亲得微微红肿的唇上。
戚含章低吟:“痛!”
穆以安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自己咬过的地方。
她一本正经地道:“我听说……在除夕与新年交接的时候接吻的话,那么这两个人这辈子就都分不开了。”
戚含章忍不住笑了:“你成天就信这个。”
穆以安摇了摇头,道:“平常是不信的,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深信不疑。”
戚含章呆住了。
穆以安道:“含章,你知道吗?你瘦了好多……也变了很多。”
戚含章苦笑。
连穆以安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她自己又岂会不知道。
穆以安抱着她,喃喃地道:“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自己就这么跑出去了,留你一个人。我都不知道二哥当时是怎么走得那么帅气的。”
戚含章轻笑一声,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羽琛哥,他把二哥的老底都揭穿了:说当时二哥走了一个月不到就被手下人发现喝醉了四五次,抱着根柱子就哭着喊羽琛的名字。一声一声凄厉得,搞得别人以为半夜闹鬼了,一盆水就浇了他一头一脸!”
穆以安的嘴角微微抽搐:“这……”
她该怎么告诉戚含章,她在回风谷打完仗的第二天,虽然没喝酒,但是没睡醒,梦游中也抱着柱子边喊她的名字边哭……
这什么破血缘!
她靠着戚含章的背,道:“含章,无论你为何答应了做这个太子、无论任何人和你说了任何话,你都要记住你当时答应爹爹的……穆家和我,你都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我们永远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
戚含章愣了神,久久之后,戚含章的泪水滑落了下来,她终于没忍住,靠在穆以安的怀中大哭出声。
穆以安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水,安抚着怀中瑟瑟发抖的爱人,只觉得那苦涩已经从舌苔之上弥漫开来,淹没了无垠的天际。
延和三十八年年初,新岁刚至,大殷太子戚含章迎接定远将军穆以安返回祁京。兵部上书,痛陈定远将军穆以安不遵军令、擅作主张的罪名,在与以太子为首的中书署众人于朝堂上一番争执之后,延和帝终于耐不住,大手一挥定下了此事。
一来,不再追究穆以安擅自在泸县与邬兰图打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