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过,伤害过的感情脆弱到遇到一点点裂痕,又或是提到往日的不快时,会让人胆小,退缩。
沈青青清楚孟西洲为何如此,但她现在心头那几根刺还在,不爽着呢,没心思理他。
她暗自长叹口气,迈步离开。
二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腰身一紧,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沈青青推了推他,却被搂得更紧,“孟西洲你这是干嘛,别以为你现在做了皇帝,就能为所欲为。”
孟西洲哽住,为所欲为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太奢侈了,他弯下腰,唇瓣贴上她的耳根,小声说着,“那两人是为了你四哥准备的,他喜欢听评弹。”
她冷嗤,“我可没听说过四哥好这口。”
“若是不信,娘子现在同我去看,去问,绝无半点谎言。”
孟西洲说话直来直去,沙场征战多年,回朝又进入大理寺为官,诸事处理起来,都是一件件的摆在明面上,按证据说话。真要他跟情场浪子似的,搂着姑娘做小服软般地哀求或用甜言蜜语哄着,他做不出来。
面对沈青青,他的坦白和辩解,偏偏带着几分的小心翼翼与温柔,让她顿时难以招架。
等等?
沈青青突然觉得方才那句话有点不对劲。
“谁是你娘子?”
“你是。”他稍稍松开她一些,盯着她鹿儿般的圆眸,认真道:“沈知意是,沈青青是,贺兰卿也马上就会是了。”
直男干巴巴的,拿事实堆出来的话语听着分外真诚。
沈青青的不快又不争气的灭下几分。
信任就是这样,你若信,就会不加质疑的一直信下去。
若不信,就是对方说破嘴皮子,你也不会信的。
孟西洲对她来说,属于第一类。
她信他。
孟西洲看她眼底的火气散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说:“这么快能见到你,真好。”
“很想你,想见你。”
他把头埋进她颈窝里,鼻尖蹭了蹭,有点撒娇的意思。
沈青青推了他的肩头一下,“还没说原谅你。”
“那我去拿搓衣板。”他垂着眉眼,轻轻摩挲着她的细腰。
搓衣板。
沈青青抿唇,接住他话茬,“好啊,那你去……”
话音未落,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地磨,细细的捻,偶尔加重点力道咬一下下,带着讨好的意思,抚住她的腰身。
片刻后,终是得偿所愿的撬开她的牙关。
早就要捱不住的思念都融进吻中。
孟西洲将她抵在墙上,用手撑着,沈青青感觉到身后垫着的那只胳膊微微发颤,心头一沉。
“你……”沈青青推了推他,争取到一口喘息,她粉着双颊,眼角挂着湿润道:“你胳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