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笑道:“那好,那下午云教授在实验室吧,我带着意向投资人过来看看?”
云凛:“下午我科研办没安排,就在生物实验室等各位。”
挂了电话,云凛将雪球放在猫窝里,拍了拍小家伙的头,起身去衣柜拿衣服。
衣柜旁边是他准备好的行李箱。
这周就要去临市开学术报告会了,所以实验室这边的课业还需要调整一下时间。
打定主意以后,云凛穿好西装外套,对着镜子扣上了一粒扣的扣子,那腰线随着收紧的腰部线条被勾勒了出来。
他对着镜子侧了侧身,把侧颈的线条暴露了出来。
脖子后面那道齿痕已经基本上看不见,这个临时标记的痕迹虽然藏在了他的发丝里,但到底还是担心被外人看出来。
尤其一会还要接待领导视察,如若被看出来,显得不专业也不庄重。
为了以防万一。
云凛用空气泵针给自己手腕上扎了一下,轻微的刺痛感过后,那瓶由沈颂信息素精粹而成的临时抑制剂就打进了他的血液里。
信息素流入血管里的瞬间,总有一种血管被凶悍的异物扩张的错觉,在这样激荡的身体感悟之后,这份狂暴的力量似乎寻找到了目标,萦绕在轻柔凌冽的信息素周围,就像是尽忠职守的护卫一般,守护与安抚了信息素的不安。
两种信息素,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结合当中,愈发地适应了彼此,也会更快更好地完成了安抚。
血液里的躁动渐渐平静下来,云凛长舒一口气,将针剂妥善收好,抬腕系好了袖口的扣子。
这才锁好了门窗出了门去。
午后的京大校园没有什么人,雨过天晴,秋老虎依旧有一丝余威,通往实验室大楼的路上更是冷冷清清。
云凛抵达实验室的时候,他的那些项目组的研究生还没有到。
时间还早,于是他便来到小隔间里,冲了一杯咖啡,打开了英文报纸随意翻看。
外屋的门发出了一声门栓响动的声音,显然是什么人推门进来了。
紧接着,实验室里便有人说话。
“白衫,你为什么不去解释一下你那是被人陷害的!”朱成的声音带着轻微的薄怒,从屋外追了进实验室。
白衫走到自己实验桌前,沉默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朱成追上来,一把扯住白衫的胳膊,“你别收拾啦!我带你去找云教授,只要好好说,可以的!”
“朱成,你怎么这么天真呢?”白衫叹了一口气,甩开了手,“是我自己傻,听了陆锋的话,但那能怪到别人头上吗,这些脏心烂肺的事情不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吗?”
朱成气愤地咬了咬牙,怒道:“那个陆锋,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眼,我当时就说了,你和他合作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偏不听……”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重话了,朱成语气转而软了一些:“白衫,你和我老实说,陆锋还让你干什么了?”
白衫手上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后他反应过来自己的的失态,这才把东西一件一件地继续往纸箱里摆。
“他就让我换了沈颂的考试通知,发现沈颂是最高分之后让我丢了沈颂的试卷,让我协助信息办的学长准时发布通知,除此以外好像也没什么……不过有一次我听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壮大自己的事业,云晖生物科技就是他第一步吞并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