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那边气得不行,还想骂人,褚美凤接过了电话。
“沈颂,你还在临市吗?你怎么好端端的把人家陆锋打进了ic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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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便宜他了。
这两句话沈颂憋着没出口,最后挤出一声敷衍的鼻音:“嗯。”
褚美凤也动了一些火气:“你总得和我说说原因吧,一个‘嗯’字,算什么回答。”
沈颂在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前伸着脖子看,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对摊主说:“两碗豆浆,一碗放糖一碗不放糖。再来俩包子,素馅儿的。”
褚美凤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你和谁在一起?”
沈颂:“……”
他停了停:“妈你别问了,反正你知道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惹麻烦的主儿。我的人,我得保护。”
褚美凤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人,怎么听不出沈颂话里的意思。
她沉默了片刻,立刻换上了轻松的语调。
“那行,你妈妈我也想去看看我家儿子怎么保护高岭之花的。”
“就在你打人的那间酒店是吧?”
——他妈也不提陆锋的名字了,用打人俩字替代。
“……”
沈颂再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褚美凤这般雷厉风行的女人,哪里是简单说“不要来”就真的不来的主儿。
他干脆认命:“那你来了别吓着人。”
“怎么会呢!”
褚美凤似乎还在在意上次见儿媳妇狼狈的模样,这次打算风采卓绝地亮相。
“位置发我,顺便帮我约一下时间,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颂拎着早饭重新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云凛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西装。
桌上的药品已经拆开,锡箔纸的真空包装下面已经空了两片,想来云凛也是吃过了药。
纱幔围绕的室内,白天的阳光洒落进来,有种朦朦胧胧的梦幻感觉。
云凛听见玄关有响动,转回身看来人,眸色又恢复了一如往昔的淡然。
“辛苦了,一会没事的话就休息一会吧。”
沈颂放下早饭在茶几上,分门别类地摊开摆了一桌。
本来就想买点豆浆油条,突然意识到云凛刚刚完成一个重大阶段的转变,可能一些食物吃起来不舒服,于是就每样都买一点,清淡的、浓郁的、爽口的什么都有,结果就是越买越多。
他甚至都想买了旁边外卖小哥的外卖箱,这样就可以给他哥再多买点吃的。
云凛走过来,修长的手指系着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