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振铎还在发呆,好歹稍微冷静了一点,庄白桦见他似乎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这才继续询问最开始的问题:“洛夫人带溪音去做亲子鉴定,说明她发现了端倪,她知道些什么?”
洛振铎目视前方,沙哑地开口:“她没具体说,只是执意做这个鉴定。”
他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庄白桦刚才说的那些话,像洪钟一样,震醒了他,他停滞的大脑慢慢重新开始思考。
洛振铎回忆起母亲的反应,迟疑地说:“我怀疑我母亲知道我亲生儿子的下落,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没有确定。溪音的亲子鉴定报告一出来,她看过结果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她一定是找人调查去了。”
“这就对了。”庄白桦说道,“先把孩子找到,再谈下一步。”
他只能这么劝洛振铎,否则洛振铎陷在痛苦的泥沼里,可能一蹶不振。
庄白桦想了想,又问了洛振铎一个问题:“溪音在十五岁的时候做过大型手术,那时候你们没有发现不对劲吗?”
洛振铎摇摇头:“没有,近亲不能输血,我们根本没往那方面考虑过,溪音做手术时直接购买的血浆,没发现任何问题。”
真的很邪门,只能说洛振铎这种情况,完全是灯下黑。
庄白桦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在心里琢磨措辞,想着要怎么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庄白桦的手机突然响了,急促的铃声打断了庄白桦的思路,他看了一眼屏幕,是留在池月身边的那个助理打过来的。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庄白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迅速把电话接起来,便听到助理慌张的声音:“庄总!池月被人劫走了!”
池月和溪音面对面坐着,只是池月的眼睛上戴着眼罩,手脚被捆住,动弹不得。
溪音伸手摘下他的眼罩,池月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他旁边摆着许多大木桶,看造型应该是装酒的酒桶,这里光线昏暗,看不见窗户,鼻腔里缭绕着潮湿的酒味,他坐在酒桶中间的椅子上,前方只有溪音一个人。
池月被人从学校门口掳上车,然后被束缚住身体,罩上眼睛,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溪音同样坐在一张椅子上,规规矩矩地把手搁在膝盖上,微笑着看着池月。
他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腼腆:“我们终于能单独在一起了,小月。”
池月还是那样,懒得搭理他。
连他的意图都不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