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庄白桦觉得池月的眼神很深沉,经常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也许他在想偏执大佬的事,池月的世界太复杂,需要考虑的事太多,庄白桦想帮他分担点,却不知应该从哪里做起。
这下庄白桦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问:“怎么做你才能开心点?”不再这么郁郁寡欢的样子。
池月把手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低头沉吟,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头,庄白桦坐在他身边,洗耳恭听。
池月转过身,将庄白桦扑倒在沙发上。
庄白桦:“……”
“这样做我就很开心。”池月眯着眼睛,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男人。
庄白桦躺在柔软的沙发里,腰部被靠枕垫住,长腿搁在沙发边缘,终于意识到池月又在故意装柔弱了,恼火地说:“别闹。”
“没有闹,我很认真。”池月低下头,用脸蹭蹭庄白桦的脖子,活像一只撒娇的猫。
皮肤摩擦带来战栗,微凉的气息罩住庄白桦的身体,他喉口发紧,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红晕爬上脸庞。
“当时看到仙人球被人弄烂了,脑子里嗡地一声,什么都没想,只觉得很伤心。”
池月一边说着,一边用嘴唇轻轻地碰触庄白桦的颈侧。
庄白桦动动身体,抬起手阻止他的行为。
池月一把拉起庄白桦的手,让他的掌心覆盖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独独留出漂亮的眼睛,含糊地说:“回过神来很生气,想把那人杀了。”
池月说着,眼睛如墨染,深不见底。
“想杀了他,把他的身体碾碎,就像他对待我的植物一样。”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沉默着。
过了好久,池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变态?”
庄白桦在心里叹息。
池月不再隐藏自己的心事,把所有的想法暴露给他看,他并没有觉得恶心,反而心疼这个青年。
庄白桦没有回答。
因为他知道一旦有任何动作,青年就会得寸进尺。
可他不知道,他的消极在池月眼里等同于变相的邀请,池月再次放低身体,与庄白桦越来越近。
庄白桦突然说:“这里不安全。”
这句话成功地阻止了池月。
自从仙人球的事之后,整个总裁办都不再安全。
池月厌烦地咋舌,说:“更想杀人了,好烦,想戳烂他的眼睛。”
庄白桦意识到池月的情绪不稳定,恐怕他以前也总这样,只是以前他闷在心里,现在则是用语言表达了出来。